不察。只是這賀府也是有責任的……」
&是自然。」賀崢當然不至於蠢到任由老丈人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再說他也明白舒縣丞這麼說也不過是客氣客氣。畢竟向舒家提親的到底還是他們賀家,責任主要還是在他們賀家身上。便連忙道:「此事皆因賀府而起,上次小婿也是一時氣話說了不該說的,還請岳父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舒縣丞點了點頭,對賀崢的識相十分滿意。「只是你也知道,因為和你結親忱兒入了商籍,身上的功名就作廢了。此次我一定要你們二人遷出戶籍另立門戶,便是希望賢婿能將戶主之名讓給忱兒,好讓忱兒以秀才的身份開戶,擺脫你二人商籍的身份。」
說完這話,舒縣丞的內心幾乎是忐忑的。
戶主,顧名思義,一戶之主。賀崢與舒忱的親事裡,卻是賀崢為夫舒忱未妻。若要變更戶主之位,二人夫妻之名便也要隨之變動……
恐怕這世上鮮少有男人會同意,自己的戶主之位落在自己的妻子身上,自己也由名分上的「夫」成為「妻」。雖說賀崢與舒忱這個家庭結構與旁人稍有不同,但到底當初是賀崢娶的舒忱。
&須知道,這事對你沒有半分壞處。商賈到底受人輕賤,若以忱兒為戶主,連你也可以脫離商籍。」
舒縣丞沒說的是,因各家妻室持中饋操持家務是約定俗成的,故而若有妻室在外有產業,官府也是懶得管的。賀崢依然可以開著他的鋪子做生意。
畢竟就連知縣大人的夫人也有幾個鋪子呢,手裡能有生意的妻室想必夫家也不是平常人家,何必去尋這些貴人的不痛快呢?
只不過若說出「妻室」二字怕是賀崢更不可能答應了,舒縣丞便將這話咽進了肚子裡。
只是賀崢自然想不到那麼多。他對這個世界的一些律法包括規則都還處於一種知道但不熟悉的程度,故而舒縣丞提出來的時候他立刻就答應了。
賀崢的痛快讓舒縣丞出乎意料。舒縣丞幾乎是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你真的考慮好了?」
說完舒縣丞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人家答應了還不好嗎?自己多什麼嘴啊,賀崢要是反悔了可怎麼辦吶?!
賀崢疑惑:「這有什麼好考慮的?小婿知道舒忱嫁到賀家之後一直鬱鬱不樂,便是因為身為商籍不可再行科舉之事。如今岳父大人為舒忱計,得以讓他繼續科考,小婿自當為舒忱高興才是。」
舒縣丞鬆了一口氣。賀崢的通情達理讓舒縣丞十分滿意。
他自賀崢上次來家裡鬧了一場之後,便開始重新審視自家內宅。這一審視,舒縣丞才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竟然一直住在這樣烏煙瘴氣的一個家裡。
主母不慈,兄弟不悌,妾室之間勾心鬥角,主母卻袖手旁觀……舒縣丞忽然覺得好累。
秦氏本就出身鄉下,原本舒縣丞也不過是一農戶家的小子,兩人也算得上門當戶對。誰料想日後舒縣丞竟有如此出息,能身居縣丞高位。
可是秦氏卻仍然從內到外都是村姑作風。
再反觀沈氏,大家閨秀,教養良好,若不是為了其兄長也不必嫁予自己為妾。沈氏符合作為一個正妻的所有標準。
舒縣丞有些動了心思。
舒縣丞嘆了一口氣,對賀崢道:「你能這樣想,是最好不過的了。之前種種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察,只是事已至此,我還是希望你能和忱兒一起好好的過日子的。」
賀崢不動聲色道:「小婿既已與舒忱結為夫妻,又得岳父大人看重,自然會好好待舒忱。上次……上次不過是一時氣話,岳父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舒縣丞滿意的點了點頭。在舒縣丞看來,賀崢說什麼一時氣話,不過是風水輪流轉罷了。
之前賀崢背後有賀家撐腰,就是張狂一點也無可厚非;而如今他被賀家掃地出門,今後少不得要倚靠自己,自然不敢再說什麼和離解契的話來。
舒縣丞起身上前,拍了拍賀崢的肩膀。「我已決定了,以後由萬珍來當家……你我既為翁婿,便是一家人,今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賀家的事情你放心,若再有人與你過不去,我自會為你撐腰。」
賀崢也不是不識相的人。舒縣丞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他自然也要有所表示。便道:「小婿承蒙岳父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