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遠而且打得准。咱們的火器營沒開幾炮就給打殘了,所以也不用再指望炮營能協助你們。待會你們一會擺開陣勢的時候要記得,隊伍要擺得松。一隊一隊的要分開。不要再像剛才那樣人擠人,密密麻麻的往上沖了!」
「卑將們明白!」四個參領齊聲說道,雖然看起來四人個個士氣飽滿,但是他們的心裡還真是怵得慌。
圖喇掃視了一番四人,能夠大致的猜出幾人心中所想,於是緩緩說道:「哪位將軍的人馬能首先衝破敵軍軍陣,本鎮就給他記頭功!並親自上奏聖上加以褒獎,能否封妻蔭子,就看眼前了!」
曾養性這邊,幾位將領看到清軍還遠沒有接近自家的軍陣就已經潰散了感到十分意外,他暗暗的記過數,自家炮營的大炮總計就那麼百門,大炮發射最多的一門也才發射了五枚炮彈。炮火遠遠談不上密集的地步,而清軍四五千人馬就這樣退回去了。人家戰場上廝殺一般都是殺得屍橫遍野的時候才開始退卻潰散的,看來清軍的戰鬥意志還是不高。這個和他十幾年前所見的那些八旗兵可是相差甚遠,想來剛才沖陣的都不是精銳,要知道精銳和一般部隊差別是很大的,最大的差別就是精銳戰士意志力足夠強大。
清軍只是敗了一陣而已,對方旗幟還沒亂掉,尤其是中、後軍人馬根本沒有動搖的跡象,從鼓聲和軍旗的移動情況看,清軍是正在加緊調兵遣將。這一陣,清軍肯定是會調動精銳主力來全力攻擊了。
「清軍在調動新的部隊。」前軍觀察哨不斷的通過旗號傳來新得信息:「清軍推出了不少的大車,車上裝有土包!而且這一批清軍全都身著鎧甲,看起來像是雙層鎧甲,是清軍軍中精銳!」
圖喇調兵遣將,積極準備著第二次進攻。為了抵禦馬尾軍的火器優勢,將輜重營的大批雞公車以及雙輪大車都集中了過來,上面堆積了許多裝滿了沙土的口袋和草包。有的車上還蒙上了幾層鎧甲,個別的車上還裝上了木板,不過清軍一時間招不到太多的木板,因此還是蒙鎧甲的多。
但是這樣的「戰車」,哪怕包上了鐵皮也抵擋不了炮彈,這點基本的道理圖喇還是懂得,他主要防禦的就是馬尾軍的鳥銃。軍隊散開點炮彈並不會誒他們造成太大的損失,但是有了這些車,就可以讓部下衝到馬尾軍軍陣面前,那時候馬尾軍的火器也就沒有什麼用了!土袋、木板以及鎧甲裝在車上,在衝鋒的時候用來掩護士兵,抵擋子彈,等到了他們面前,那就是他的精銳士卒發威的時候了。
清軍這邊,炮聲一響便是車輪滾滾,軍中幾百輛雞公車與雙輪大車或者堆滿土包或者樹立著木板在前開路,後面是以長列縱隊跟隨著的清軍步兵。清軍四個參領早已經見識到了馬尾軍的炮火優勢,這次便不再採用密集的隊形一起往上涌,而是讓人馬分散成為較為稀疏的隊,縱隊與縱隊之間拉開距離,免得馬尾軍一炮下來就能打出一條血肉胡同來,或者是一枚開花彈落下便是炸出一個圈。
一波又一波的人馬在軍鼓聲中涌動著向前,煙塵滾滾,四名參領領著一眾軍官騎著馬在隊伍中大聲的吆喝著,驅趕著部隊前進,他們身後大旗飄揚,簇擁在周圍的親兵也是一個個刀出鞘箭上弦,隨時準備護衛自己的主將與敵人或者與逃兵廝殺。馬尾軍這邊的大炮隨即便再次開火,大炮的發射時的濃煙和火光使得所有的清軍將領都震動了一下,這四個參領也都知道,隨著那些濃煙和火光將會有什麼用的事情發生在正在空地上奔跑著前進的士兵將佐身上,戰場上每個人都在凝息屏氣的注視著。
炮彈的黑影發出可怕的呼嘯聲,接二連三的落在隊列里,有實心彈也有開花彈,當然了若是等到清軍靠近了,馬尾軍還會立馬換上葡萄彈。此刻戰場上什麼也阻擋不住那些黑色的跳動著的鐵球。實心彈一旦落到清軍的隊伍里就會響起一陣慘叫和哀號,而開花彈則會再次發出爆響,炸的方圓十米之內的不再有站立的清軍士卒。
硝煙散去,地上只留下一攤一攤的屍體和斷肢碎肉。炮彈即將要墜地的時候速度已經慢得仿佛伸手就可以接到。有的清軍將士用手中的盾牌或者是刀槍去迎著拍打,想要江這炮彈擋住,但是結局是最為悲慘的,死無全屍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們的結局。慘烈的景象也使得有部分意志力稍差的清軍轉身逃走,但是卻給後面督陣的清軍將領以及將領們的親衛們瞬間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