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應是,轉身走了,其他人則問孫翠絹可要擺飯?
「擺吧!看樣子晚些會下雨,今兒應該會涼快些,大概會很好睡。」丫鬟們異口同聲的附和著,還有丫鬟道,「小姐為長公主不適憂心不已,今兒天涼好睡,就早些安歇吧!」
孫翠絹滿意的點點頭。
稍晚大雨傾盆,這一下就下了一整夜,天亮了都還沒停,黎淺淺起身後,就和春江、春壽在屋裡打坐,藍棠過來時,她們正好收功起身。
「平川侯世子來了。」藍棠凍得直搓手,這場雨下的真大,身上穿著蓑衣,撐著傘還是不免濕了衣,雲珠忙著問春江有沒有手爐,春江去取手爐,黎淺淺讓春壽把屋裡的熏籠點起來,藍棠等熏籠點起來,忙拉了張錦墩到熏籠旁坐下。
雲珠冷不防打了個老大的噴嚏,威力嚇人,雲珠自己都被嚇到了,更別說春江和春壽她們,黎淺淺倒是沒被嚇到,因為之前就聽雲珠在那兒一直喃道鼻子難受云云。
藍棠暗搖頭,問正把手爐遞給自己的春江,有沒有乾衣服,能先借雲珠穿。
春江忙又去找衣服給雲珠,春壽則取了套自己的衣服給藍棠。「教主的衣服太小,只能委屈棠小姐先穿奴婢的衣服了。」
「那算什麼委屈。」藍棠笑,捧著衣服和雲珠去內室更衣,春壽進去幫忙,春江則拿了封信柬給黎淺淺,「這是昨兒劉二送過來的,只是您已經睡下。」
黎淺淺接過來,一目十行快速看完。
「這位世子看來倒是個明白人?」
「明白人嗎?」她看著信柬笑了下,「要真是明白人,又怎會和平川侯一起,幫著平親王養私兵呢?」
也是。
不過……「現在他知道平親王有金銀礦,不知他會怎麼做?」
「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這事捅到皇帝面前去,自認其罪,縱使不能把平親王拉下馬,好歹也能將手裡的私兵甩出去。」手裡沒有私兵,皇帝想治他的罪也不好治,只是怎麼甩鍋,還得看平川侯世子的本事。
藍棠換好衣服出來,對黎淺淺道,「平川侯世子剛剛來找大教主。」
「哦,知道了。」原來她剛剛是這個意思。「你看到他來?」
「嗯,平川侯世子看起來和長公主祖孫很不一樣。」感覺很客氣,遠遠的見到她,還對她頜首示意。
黎淺淺聽了她的解釋後,忍不住笑了下,「看來他很清楚,長公主祖孫跑來意圖勸退我,是件很可笑的事。」
「長公主是從宮裡出來的,難道不知道,她做這樣的事很可笑?」
「你以為從宮裡出來的,就一定是聰明人?」黎淺淺笑著讓春江擺早飯。
藍棠呵笑,「我沒這麼說。」只是這麼想,畢竟宮裡水深,不聰明的人熬不到出宮就被人整死了。
汝陽長公主既然能平安活到出嫁,那不就表示她是個聰明人嗎?
黎淺淺笑,「就算她是聰明人,可是你沒聽過嗎?聰明反被聰明誤?」
春江聽著兩位主子顧著抬槓,忘了吃飯,不禁開口提醒。
用過飯,春江領楊柳把用過的碗筷收好,上了剛沏的茶,謹一就來了。
「教主。」
「表舅找我過去?」
「是。」謹一說著就笑了,「平川侯世子想代汝陽長公主及他侄女兒向教主賠不是。」
黎淺淺點頭,「我這就過去。」春江上前幫她穿上蓑衣侍候她去見平川侯世子。
黎漱這裡端著茶慢慢的抿了一口,平川侯世子也低頭喝茶,對瑞瑤教創教教主的來歷,他還是有點底的,因此看到黎漱的舉止,比他這位勛貴還貴氣時,心底不免有些五味雜陳。
如果天盛帝國沒有滅亡,眼前這人說不定是名正言順的皇親,可惜,天盛帝國的覆滅,他也從天之驕子淪為江湖人。
這讓他不免要想,要是平親王的事曝光,不知道自家會落得什麼下場?說不定連江湖人都不如!
平川侯世子掌理侯府和長公主府的庶務,對於黎漱身上穿的衣料價值幾何很清楚,因為黎漱那身料子,跟他底下一個管事才從西越引進的西花軟綾很像,當初他們在訂價時,就曾參考錦衣坊訂的價格,錦衣坊中一匹西花軟綾價千金,因他們引進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