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夷和白夷溫和些,水夷女子溫柔似水,白夷女子膚白勝雪,且夷族不分男女都擅歌舞,他們織的布、做的銀飾都很別具風味。
水夷和白夷住的村寨都在深山裡,山夷的村寨最靠近山腳,青夷則在他們上方,山夷覺得被青夷踩在腳底下,地盤不斷的被平地人和青夷擠壓,造成他們好鬥成性,一言不合就動手開打,武力值槓槓的。
青夷既然能不斷擴張版圖,把山夷打得只能往平地發展,武力值只比山夷高不比他們低。
然而就算如此,青夷和山夷的日子仍不好過,縱使將所獲交給二長老的商隊去販賣,所得卻是少得可憐,不交給他們帶到別地方賣,就怕其他夷族人降價求售,因此明知所得不多,還是交給二長老的人去賣。
今年卻有所不同,貨棧還沒蓋好,他們就已經聽說,這貨棧是瑞瑤教教主和四長老一起興建的,他們當時就在觀望,後來教主派人來遊說族長們,撥一些青壯年下山加入商隊。
不得不說姚大少爺還真是歷練出來了,跟官員們都能侃侃而談的他,面對各族族長及村寨的寨主們,他也能輕鬆面對,他一出馬就招來了數十夷人,平地人也不少,有四長老的手下帶著,也不怕夷人和平地人起衝突。
誰敢挑事,就把人趕回去,平地人嘛!貨棧就不收他家那村子的東西,夷人也一樣,先把人從山腳下的貨棧帶出來,前往江羨城外的貨棧,再把人拆開來,同村的、同寨的全拆開來,然後分派往江羨城與鎮江城之間的貨棧,與那裡招來的人會合,再分一次。
到最後,每一支商隊裡頭,有四夷的人,也有平地的百姓,不同村,不同夷寨,就算想鬧事,也揪不起來,單個兒挑事的,也不是沒有,重重罰了一個,就再也沒人敢試。
誰也不想當村子裡或村寨里的罪人。
就是這個被罰的,心裡頗為不服,覺得好歹他是瑞瑤教教眾,也是平地人,挑事的也不止他一個,為什麼單罰他呢?
回了家把事情一說,全村的人聽了都上火了,偏偏這個村子才換的村長,很是年輕氣盛,也沒把事情弄明白,光聽他族弟一面之詞,就拖著村人跑到縣衙告狀來了。
這事兒鬧得挺大,周邊的村子及夷族的人都曉得這事了,大家都有些不安,往貨棧來打聽,卻因那人是在鎮江城挑的事,所以江羨這邊的人根本不清楚,只曉得那人故意挑事,因而被罰。
但到底是挑了什麼事?卻沒人能說清楚。
大家聽了不免人心惶惶。
一直等到在商隊裡當差的人,有人休假回家,聽他們說了這段日子的經歷後,不管是平地的村長們,還是夷族的族長及村寨寨主們總算都放下心來。
雖然之前各村寨都賣東西給貨棧,但為數不多,大伙兒都怕被騙,要是輕信了他們,結果他們拿出去賣,價格卻如二長老的人所說,拉不上去,豈不是害教主和四長老他們吃虧嗎?
現在確定不會害教主他們吃虧了,便有人傳出質議的聲音了,「如果我們自個兒拉出去賣,不就不用讓瑞瑤教的人賺這一手了?」說到底,還是被二長老給哄怕了!
族長們到底年老見識多一些,詳細問過回來的幾個人之後,便道,「你有志氣很好,但你連山都沒下去過,真讓你帶了東西下山,你能找到地方賣嗎?"
人家黎教主花大錢蓋貨棧是幹麼用的?本來看不懂的白族族長,現在是明白了。
貨棧可不止收他們夷族賣的東西,還從別的貨棧運來他們欠缺的鹽、針等雜貨,以前托二長老的人買,價錢昂貴還不買不成,看看大樹他們帶回來的針,物美價廉,至於鹽就不用說了,質量雖然差不多,但比二長老賣給他們的量要多出不少。
光是這些就不枉他們下山走這一趟了!
於此同時,大伙兒也從這些休假回家的人口中,得知了那個被趕回來的人,究竟是做了什麼事。
說起來,就是嘴臭,有些人習慣了一開口就沒好話,在自家村子裡,大家不是熟人就是親戚,多多少少會包容體諒一些,但出去做事情,別人可和他沒半點關係,大家都是出來做事混飯吃的,憑什麼要求人家包容他的臭嘴?而且一開口就問候人家祖宗八代,這誰能忍?
被他問候祖宗的那人,氣得不行,就要衝上來揍他,
第九十八章八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