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十一名少女,都是衣不蔽體,頭髮散亂,在果露的手腳上,布滿了傷痕,可傷痕又怎比得上那憔悴的容顏和幾乎乾涸的淚水令人來得心痛。
武松立刻脫下身上的衣服,披在一名少女身上,捕快們有樣學樣,都脫下了衣服給少女披上。
「姑娘!你......」
一名捕快失聲叫了出來,原來一位少女突然拔出了他的腰刀,便往自己脖子上刎去,當,武松一棍打去,將腰刀打下。
「哇----」
少女一聲悲哭,便往牆上撞去,武松一把抱著她,柔聲道:「姑娘,錯在那群惡賊,該死的是他們,關你何事,何必自尋短見!」
「你放開我,我有何面目再見人!」少女不住的掙扎。
「姑娘,你既有要死的心,就算我今日救了你,明日你還是會尋死,只是我問你一句,你可有父母?」
「我是血肉之軀,豈能沒有父母?」
「你也知道自己是血肉之軀,我聽說,骨頭是父親給的,血肉是母親給的,你要了他們的血肉,卻沒有盡孝道,便要尋死,這是何理?」
少女聽了,伏在武松懷裡大哭不已,武松知道她已經沒了尋死的心,將她輕輕推開,讓另一名少女代為安慰。
他走到堂前,仰望著大堂上那牌匾,冷笑道:「李恆,我問你,牌匾上寫著何字?」
「聚義堂,是當時小人.......」
咄!
武鬆手中長棍出手,直插在那個「義」字上,大聲罵道:「你也配說這個『義』字嗎!」,嚇得李恆不敢出聲,趴在地上,不住的用頭敲著地板。
武松衝上前,一把抓著他的頭髮,將之提起來,走到那十一名少女前面,朗聲道:「各位姑娘,你們說該如何處置這名惡賊?」
十一名少女嚇得倒退幾步,人人身體打顫,顯然是受盡折磨,看到李恆也膽顫心驚,過了良久,方才那尋死的少女,冷冷的看著張恆,從嘴裡吐出幾個字:「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嘶!
武松一手將李恆胸前的衣服撕開,從皮靴里拔出匕首,張平立刻過來勸道:「都頭,這人是必死無疑的,咱們還是押回去給相公處置吧!」
「這群姑娘裡面可有兄弟的姐妹?」武松冷冷的說道。
「沒有!」張平看著武松的臉色,嚇得倒退三步。
「她們都是陽穀縣百姓的女兒,相公說他愛民如子,也就是說這些姑娘都是我武松的姐妹,也是你們的姐妹,自己的同胞骨肉,受了此惡賊欺負,該如何處置?」
「殺了那惡賊!」
眾人齊聲喊道,武松看了眾人一眼,大聲道:「拿酒來!」
立刻有一名莊客捧來一壇酒,武松左手一劈,將封泥打開,右手將匕首向那少女一遞,柔聲道:「你敢殺他嗎?」
少女一把接過匕首,猛的往李恆胸口連刺三刀,從李恆胸口飛濺出來的鮮血把她一張俏臉都染紅了,她仰天大笑,這笑聲何等悽厲,聽到大堂中一百餘鬚眉漢子,不禁潸然淚下。
武松把酒罈往李恆胸前一放,讓獻血流進去,他用力的搖晃著酒罈子,揚起脖子喝了一口,朗聲道:「這就是惡賊的血,誰要喝他的血?」
少女伸出雙手一把搶過酒罈子,揚起脖子就喝,長袍從她身上落下,酒水帶著血紅,沾濕了她果露的凶脯,慢慢滴下,武松撿起地上的長袍,重新替她包裹了身體。
「我也喝!」
另一名少女也捧過酒罈,仰起脖子就喝,其餘九名少女,都輪流喝了血酒,看得大夥血脈沸騰。
張平說道:「都頭,在山上搜得兩箱金銀,改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