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或用萬年墨揮毫而留的詩篇對聯數不勝數。
讓這條騰空而起,橫立在水汽氤氳的蒼溪上的長廊,帶上了濃濃的文韻之氣,更奠定了整座無涯樓,在世間文人心中的神聖地位。
眼見長廊已經過半,街上的喧囂越離越遠,卻始終沒有看到文採風姿可以與楚辭比肩的那人,鳳穎的內心忍不住焦躁起來。
時間不多了,真的不多了。
忽然有流水般清雅的琴聲從岸邊傳來,鳳穎精神一震,忍不住駐足巡視,隔著縹緲的垂簾,隱隱綽綽間可以看到對岸水榭上盤坐撫琴的白衣男子。
「主人,世傳大禹文壇有雙才,一是清冷矜貴楚丞相,二是閒雲野鶴傅文清。
「傅文清不戀權勢,不慕權貴,向來一襲白衣一把琴,流連名山大川,畢生追求乃是『高山流水覓知音』,就因這等不沾世俗的瀟灑,成了文人心中最嚮往的活法。
「所以他與楚丞相,一人成為天下文人的精神楷模,一人成為大禹的文壇領袖。
「傅文清的琴技極為高超,能使花垂淚,能讓蝶翩躚,能引魚躍水,看著周圍的景象,撫琴之人,為傅文清無疑了。」
宋屏壓低聲音,仔細的解釋著。
其實鳳穎在來之前,就已經將傅文清的背景差得一清二楚,宋屏此言,不過是說出了她心中的猜測,堅定了她的目標罷了。
如今已至陽春三月,距離三月十八的日子不遠了,然而她還沒能完全肅清忠心鳳瑾的力量。
目前最急切,最讓她頭大的就是,楚辭仍舊惦念著那個死人,對她登基之事不支持不反對。
以他為首的文人包括一部分朝廷要員,都作壁上觀,她既沒法得到滿朝文武的支持,更無法找到處置那幫人的理由!
如果有傅文清站在她這一邊,楚辭便不足為懼了,一個丞相,再是位高權重又如何,沒了人支持就紙老虎!
「你先在此處候著,記住,莫要讓任何擾了我的安排,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
鳳穎側首對宋屏囑咐過後,就大步朝岸邊水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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