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接到訊的侯府管事客客氣氣把一眾迎了進去,裴勝的君夫郎對當年兒子的貼身小廝周誠到不陌生,對樓玉珠雖是第一次見,但有關於他的傳聞到是真心沒少聽。有的是從他夫婿裴勝嘴裡,有時是從裴冠英嘴裡,有時也從胡管事那聽個一兩耳朵,無一例外都是夸的。有時他都疑惑這世上真有這麼美好的人?可今兒一見卻真心是口服心服。
&道都夸,到不想真是仙人下凡了!」
一干侯府內眷皆誇稱是,到不是假意,樓玉珠確實保養的好。生了六個兒子身形卻是沒怎麼變,三十出頭的臉上卻是連點皺紋痕跡都沒有,好似時間在他身上停止了般。
對這樣誇讚並沒放心上的樓主珠笑了笑,於長輩平輩見了禮,受了小輩的禮給了見面禮。其中裴冠英的君夫郎面色僵硬,樓玉珠見了禮問了好,權了禮數便也沒再意了。
之後兄弟六個上前見禮,周意擔當老大氣度,一舉手一動足皆是長子姿態風彩;老二一臉笑意負責讓人如沐春風;老三老四負責逗樂;老五負責當冷臉玉童;老六就負責賣乖。兄弟六個皆是相貌不俗的,六款一字排開總有一款能戳中萌點!
其結果是兄弟六個禮物收到手軟!頗有把今天送出去的禮都收回來的樣式。
不多時裴勝及裴冠英下朝回來。
樓玉珠起身,迎了兩步曲膝道:「見過侯爺。見過二哥。」旁邊周誠領著兄弟六個揖手喊了人。
兩人抬手示意免禮。裴勝打量眼樓玉珠,揚聲笑道:「老遠瞧了我還道哪家年輕小輩前來竄門呢。」
裴冠英視線在樓玉珠臉上轉了圈,眼神看向周誠,打趣笑道:「我是不是該叫聲周爺?」
周誠一臉求饒揖手道:「冠英就別打趣我了。」
裴冠英哈哈大笑,勾住周誠脖子道:「走,今兒我們兄弟不醉不歸!」
隨著這聲大笑,因時間太久而產生的陌生立時消失不見,留下的只有許久不見對年少時光的一絲懷念一絲惆悵及一絲感嘆。
那廂兩兄弟肩勾肩去喝酒,裴勝這邊跟樓玉珠閒聊。
&上知道你爹他們上京一事,估計這幾天就會有旨意下來,到時候可能會下旨讓他們進宮一趟。」功德樓家有名聲但根基還是淺了些,是以裴勝能比樓琛還早一步得到消息並不意外。
先皇去世名聲到是仁義,新皇才登基四年,不說樓玉珠摸不准脈就連上京好些官員都還摸不准吧。「那可要事先準備些什麼?」
裴勝是知道樓承義的,笑道:「無需準備什麼,到時讓樓琛跟著去就是,照常說,如實說就是。」
樓玉珠心裡一動。裴勝是先皇心腹老臣,再則裴冠英又是新皇還是太子時的伴讀,別人摸不準的脈他們總能摸准一兩二,瞧話中的意思新皇是個務實的?如果是個務實的就好,就怕是個愛玩虛的表面一套背面一套的。「多謝侯爺提醒。」
裴勝眼裡閃過絲意味深長隨即插開話題問些家常。
樓玉珠挑有趣好玩的答了,輪到幾個孩子的學問頭疼道:「老大已經有舉人功名了,他小舅已經打好關係準備讓其進太學書院。老二準備明年入考,意思是要在家裡自學。老三老四求了他大舅,打算去武學看看。老五老六還小,穆老說是給弄兩個進穆家學堂的名額。」
裴勝了怔,隨即好笑道:「看樣子我想幫忙恐怕還幫不上了。」
樓琛是穆老關門弟子早在天子那掛了號的,有他照看,周意跟周俞不用擔心鋒芒畢露被人妒忌,再則還有功德樓家的名聲在,兩兄弟是打算攢滿力氣在仕途上大放異彩的。樓玉珠苦惱的是老三老四也沒經商的意思,老五那張冷臉就夠了,老六還小不頂事,雖說有點杞人憂天但他真擔心兒子六個沒一個願意繼承周家商業帝國的。
事實證明樓玉珠的確沒白擔心。次年老大周意考中狀元,打破樓琛最小狀元的神話;老二周俞中秀才甲等第一。天子聞訊樂的直拍皇案,當即給周意授了七品官職,轉首又給賜了長樂伯俯的嫡哥兒為夫郎,當然完婚至少還要一年剛好用來準備。
兒子授了官職樓玉珠是高興的,可一聽賜婚當時便懵了。好在新皇還算靠譜,挑中的長樂伯府雖是皇親國戚但家風純璞教養的哥兒也是知書達理相貌才華皆是上等的好哥兒,偷偷去瞧過一次
98.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