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笑了,太好了!」張潔開心得叫出聲。她調皮地歪著頭眨眼道,「就該多笑笑,我敢打賭你笑起來一定很好看啊帥哥。」
我又笑了?
他愣住。
不再說話,他摟住她的腰,縱身掠起。
待他們去遠,一個人影從陰影中走出來。
美麗帶著幾絲憂鬱的臉在月光下更顯蒼白,幽幽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赫然竟是青衣.
張潔往那張床上一坐,嘀咕著:「怎麼你們都愛飛來飛去的,那個,飛的時候也先跟我說一聲好吧。」
忽然想起了現代的飛機,輕功比飛機方便多了,她越想越覺得有趣,又笑起來。
見她說「飛來飛去」,黑風站在窗邊好笑的看著她,見她毫無顧忌居然又坐自己床上,又搖起頭:她實在膽大得很,也單純得很。
剛才發現有人,必定是青衣。他不願讓她見到這般景象,卻也不好抽身便走,只好暫時帶張潔來不養閣。
「你不和青衣姐姐一起過節日嗎?」
見他有些不解,她解釋:「中秋應該和家人一起過啊。」
沉默半晌,他淡淡道:「我沒過過中秋。」
啊?
「你,你家不過中秋嗎?」
「我沒有家人。」
張潔怔住。
「那青衣姐姐……」
沉默半晌,他面向窗外緩緩道:「她有父親。」
「她不是你親妹妹?」她似乎明白過來,後悔的低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他竟然比自己還可憐,自己還有外婆舅舅,他卻什麼都沒有,難怪他總是那麼孤寂冷漠。
「青衣姐姐雖不是你的親妹妹,但她比親妹妹還關心你,我知道,」她忽然走到他身邊,拉拉他的袖子,亮晶晶的大眼睛望著他,「還有我啊,我不也是你的妹妹麼。」
他靜靜的看著她。
她微微笑了:「不管你認不認我張潔,我可是把你當成大哥了。」
當成大哥?
黑風半晌一笑:「好。」.
「張潔,」他緩緩念著,「你的名字?」
「你不知道?」張潔驚訝,想他確實沒問過,於是壞壞一笑,「你可以叫我張潔潔。」
「張潔潔?」
「弟弟乖——」
黑風愣住,哭笑不得。
她居然占他的便宜!他成了她弟弟?這頑皮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她卻早料到了他的反應,笑彎了腰:「乖弟弟,以後不用叫姐姐,叫我小潔好了。」
黑風好笑的搖搖頭。
沉鬱的氣氛卻已沖淡不少.
「真像在做夢哇,和武俠上寫的一點都不像……」張潔開心的拍拍腦袋。她想起武俠中的魔教,和眼前這個魔教實在是天差地遠。
「武俠?」新名詞。
「呃,」張潔發現自己又用了現代詞語,支吾道,「我是說這個魔教,啊不,黑血教和書上說的魔教也不像。」
「書上?」他更詫異了,好笑道,「還有記錄本教的書?」
她傻眼了。
謊沒圓上,怎麼越扯越歪!
好在他並不詢問,只淡淡道:「怎麼不一樣?」
她鬆了口氣:「魔教總堂都是很恐怖的地方,可這里美得不得了;還有,呃,人也不像他們說的那樣古怪。」
「這里住的都是十惡不赦之徒。」他看看她。
「不是,」她想了想,搖頭,「青衣姐姐和你都不是,還有白雲深……」
「白雲深?」他截口打斷她的話,「你認識?」
「是啊,」一提起救命恩人,她立刻難過的嘆了口氣:「今天中秋節,他真可憐……」
目光如寒星一般閃爍。
「除了你,人人都認為他背叛師門,該千刀萬剮。」
「是他殺了那麼多人吧。」她黯然垂頭。
「他說了什麼?」
「啊?」張潔回過神,「他只說叫我當心紫雲夫人,但是別怪她。」
「紫雲夫人?」他身形一僵,「你見過?」
「是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