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姚重先查著吧,萬一阮家又只是替罪羊呢?」吳名意有所指地說道。
嚴衡頓時臉色一黯,伸手把吳名拉入懷中,辯解道:「這一次可和我沒有關係!」
&們還是讓事實說話吧。」吳名一本正經地開起了玩笑。
但嚴衡哪裡聽得懂這個段子,只當吳名真對自己起了懷疑,趕忙摟住吳名,賭咒發誓。
吳名無語又無奈,乾脆堵住嚴衡的嘴巴,來了段晨間運動。
吳名沒把阮大郎放在心上。以他的本事,只要從阮橙身上弄點血,拽根頭髮,就能用法術找到他那幾個直系親屬的所在,將他們一個個宰掉,根本犯不著動怒生氣。
真正惹火吳名的還是金角本人。雖然金角至今沒有動手,但她一直和府外的接頭人保持聯繫,既沒有向吳名坦白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把拿到手的藥汁丟掉,擺明了還是懷著動手的心思,只不過沒有收到最後的指令或者沒有下定決心罷了。
吳名自覺沒做過什麼對不起金角的事,不僅在關鍵時刻保全了她的性命,平日也把她當成紅樓夢裡那些副小姐般供養,沒曾想這丫頭竟然恩將仇報,暗地裡替別人當起了眼線不說,還妄圖幫人謀害於他。
吳名之所以會從人變鬼,就是被身邊人捅了一刀,也正因如此,他最恨的就是背叛,尤其是這種害人性命的背叛。再加上他對阮橙的火氣也一直沒撒出來,兩相一疊加,吳名便連一個痛快的死法都不肯再賞給金角,直接把她丟給姚重,讓她去品嘗活受罪的滋味。
銀角也是一樣。
知情不報又圖謀不軌,乍聽起來倒也算不得多麼嚴重,若是換了平時,吳名很可能就是把她攆走了事。但和金角的事一起爆發出來,吳名原本只有三分的厭惡就膨脹成了九分,頓時遷怒一樣地把她也丟給了姚重。
但吳名的情緒一向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晚上過去,他便懶得再去插手此事,只等著看姚重能不能查出真相了。
姚重確實有些本事的。
得到吳名的提示後,他很快便連哄帶騙、軟硬兼施地從金角嘴裡套出了口供。
阮大郎阮槿雖不想讓自己的弟弟嫁人做男妻,但也同樣不想捨棄和郡守府結成姻親後能夠獲得的種種便宜,於是便做了個投機取巧的安排,說服父母,從阮家找了個年輕貌美的家生子侍女,給她冠上阮家旁系的身份,送過去做媵妾。
按照阮大郎的計劃,阮橙會在婚禮前失蹤,但阮家會把阮橙的嫁妝和兩名媵妾送過去,將此事渲染成阮橙的一意孤行。只要那名美貌的媵妾能夠得到嚴衡的寵愛,阮橙逃走的事便可以不了了之。如果那名媵妾再為嚴衡生下一男半女,那阮家就能比嫁兒子獲益更多。
阮槿之所以把金角塞進陪嫁,原本也是為了照顧那名用來吸引嚴衡注意的美貌媵妾。只不過阮槿寫好了劇本,相關的人員卻全都沒按照他的劇本去演。媵妾根本就沒派上用場,金角卻被嚴衡隨手一指,調到了吳名身邊。
但金角原本就擔負著向外傳遞消息的職責,很快就將此事匯報給阮槿。
阮槿那會兒大概正恨吳名恨得咬牙切齒,當即就給金角布置了新的任務,先後捎了三瓶藥汁進來。
或許是那時的金角尚不識字,阮槿又難以通過傳口信的方式給她具體的指點,乾脆就只讓人傳了一句話,讓金角用這三葫蘆藥把吳名「送」出郡守府,連這些藥汁到底有什麼作用都沒告訴金角。
金角並不是多麼聰明的女人,膽子也算不上大,拿到三葫蘆藥汁之後,她也只是將其收藏起來,並沒敢輕舉妄動。
緊接著,阮家便悄悄離開了襄平。
金角不知道阮家為什麼離開,但金角和阮槿的聯繫卻沒有因為阮家的離開而中斷。
阮槿留了個心腹在襄平,通過甜糕鋪子與金角保持聯繫。
得知金角拿到藥汁卻什麼都沒有做,遠在外地的阮槿終是給她下達了具體的指令。但傳口信並不像傳東西那麼容易,能夠面對面說話的機會又太少,傳信的人也不知道金角識字,只能用畫圖的方式來指點金角。
金角並未保留那些圖畫,看過後便全都燒掉了。
但據她自己所言,[春]藥是要送去給媵妾用的,[迷]藥才是留給吳名的。只是嚴衡如今根本不
第117章 一一七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