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東收回目光，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走過去提過她手裡的包。
這包還是他們兩個回來時帶著的，只有兩身他們兩人的換洗衣服。
「走吧。」朱衛東大步往前走。
曹葉紅已經開口了，見人大步走了，來不及說，只能快步跟上去。
家裡，終於安靜了。
孔思雅和婆婆這才從臥室里出來。
「總算是走了。」朱老太太又緊跟著說了一句，「糊塗。」
這糊塗說的自然是朱衛東。
讓他跟著出去他就出去，這是真不要家了。
「媽，眼睛不好可以治，心瞎了不好弄。」
朱老太太笑了，兒媳婦有涵養，相處大半輩子，還是頭一次聽她罵人，罵的還是自己兒子。
孔思雅的臉也微微一熱，她是真的被自己的蠢兒子氣到了。
朱衛明按著地址，到曹家時，沒有掩飾的將嫌棄擺在了臉上。
曹葉紅臊的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曹家在郊區，住的地方也破亂不堪，十多戶人家擠在一個院子裡。
路也很泥濘，大冬天的開車過來都很困難。
朱衛東手裡提著包，「葉紅，先送你回去，等過幾天我再過來看你。」
曹葉紅愣了一下，馬上又擠出笑，「好。」
朱衛明在一旁挑眉，心想還有救。
曹葉紅沒回頭，也知道朱衛東的弟弟在盯著他們，所以一直進了院子，身後的目光看不到他們了，曹葉紅才將自己一路上整理出來的話說出來。
「衛東，剛剛在你家時我就想勸你不要跟我出來，轉念想著你不會讓我一個人回來，便也沒有多勸你。」曹葉紅停下來，含著淚水的眼睛對上望向她的黑眸，「早上看到你愛人帶著孩子離開，我想站出來，可是我怕你家裡人會不高興，我....我不想讓你為難。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行。」
「這事和你沒關係，你沒有錯。這麼多鄰居看著，別讓人笑話，我先送你回去。」朱衛東到了曹家，這才發現大年初一，自己空手來的。
等見到曹奶奶時，就更尷尬了，曹奶奶是知道孫女處對象了，還去男方家裡過年。
結果大年初一回來了，兩人還雙手空空，滿是皺紋的臉眉頭皺的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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