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如果能跟著自己好好調教調教,做個地主是絕對沒問題,忽地想到自己的目標是做地主婆,豈不是正好配成一對?這一想嚇得的她臉火辣辣的熱,恨不得一頭扎進水塘里。
春天到了,莫非自己這個老妖怪也思春了?竟然想打一個孩子的主意?
穀雨過後的夜晚已經不是那麼寒森森的,吃過晚飯,一家人圍坐在院子裡,除了蹲在牆角挖蟲子的金蛋和被破墊子撐著做起來的曹三姐,其餘三人都忙著搓線,揉著酸痛的脖子,林賽玉仰頭看看清澈的天空,跟她現代的老家一樣,有著沒被現代工業污染的星空,一瞬間覺得自己並沒有穿越到遙遠的古代,而是回到了小時候。
「你可看著點,在那幾塊閒地上撒些豆子……」盧氏的幾句話鑽進林賽玉的耳內,拉回了她神遊的思緒,曹家在村口有一塊旱地,原本是打場用的,曹三郎做慣了木匠活,種地也不行,也一直荒著,自從劉小虎一家來了後,盧氏看他們孤兒寡母的可憐,就讓他們種了,雖說保不住一家人的口糧,也算是個添頭,要是沒了這個,劉家餓肚子的時候要多上幾個月。
林賽玉剛要開口說話,曹三郎已經用牙咬斷一根結成團的繩子,一面點頭應了,一面悶悶道:「……劉娘子是怎麼想的?就算是讓她家的哥兒招贅,一個村子守著,還能虧待他不成?……平白得罪人家……」
林賽玉張大嘴巴,楞楞看著盧氏臉上閃過一絲不屑,「我早看出來了,那婦人就是瞧不起咱們這些人,想來是個曾經富貴的,如今雖說落難了,心裡定然想著……」說著看到林賽玉傻愣愣的樣子,立刻一腳踢過去,豎眉道,「還有你!離人家遠些,將來賣了蓮藕,也不許給他們半分錢!我要是聽到半句閒語,捶死個你!」
對於盧氏神出鬼沒的襲擊,林賽玉早就鍛煉出來了,雖然還愣著神,但依舊靈活的躲過了,嘴上說道:「若沒人家,我如何種的出來?娘如何說這話?」
這話不說還罷,盧氏聽了臉更黑了幾分,啐了口道:「沒種出來更好!你早吃香的喝辣的做主子去了!說起來我倒要去問問那劉娘子安得什麼心!斷了咱家的前程!」
林賽玉不敢再說,忙躲到一邊去看金蛋抓了什麼,盧氏嘟嘟囔囔的罵了幾句才罷,自此之後,林賽玉被牢牢看了半個多月,如果不是藉口蓮藕該收了,盧氏還不放她出來,只怕被村人誤會沒有響應地保的號召,孤立白眼狼的劉家人。
林賽玉從盧氏與曹三郎的話里知道了,原來自從傳出劉小虎種地好手藝後,村里不少有合適女兒的人家,都含含蓄蓄的到劉家說親,劉娘子一概裝聾作啞,村人們雖然有些不高興,但也沒說什麼,直到那日花大嬸去替地保家的大姐兒,也就是蘭香姑娘到劉家說親,被劉娘子斷然拒絕後,惹惱了地保曹大山。
曹大山是土生土長的十方村人,原本也是個極為普通的農人,也不是個能說會道插科打諢的人,偏走了運,結識了一個不知道那輩子連過宗的親戚,這個親戚在縣老爺身旁做個小吏,就這樣抬舉起來做了地保,對於人跡罕至窮鄉僻壤的十方村來說,做地保那就是朝廷的人了!可是大人物!
大人物唯一不足的是沒有兒子,兩口子三十多了才得了一個女兒,就指望將來招贅養老,曹大山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十方村還沒人入他的眼,劉小虎原本更不入眼,不管劉家曾經有多麼富貴,現如今卻是個無有半分田地旁身的落魄人,對於在農村討生活的人來說,土地就是全部的身家性命,哪怕你長得多好,沒有地,是絕對討不到婆娘的。
蘭香這個孩子因為曹大山的緣故,有著跟村里其他姑娘不一樣的眼光,當然原本也沒注意過劉小虎,雖然他過年過節都回到家裡拜訪,但隨著關於劉小虎話題的增多,這個姑娘也好奇了,便特意來到曹花家,打著藉口看看這個往日在她家縮手縮腳的瘦弱小子,這一看倒讓蘭香生出幾分驚喜,暴露於自由陽光下的劉小虎,自然展現出不同於在地保家那樣的氣質,那種有別於土生土長的村人的氣質,用林賽玉的話來說,就是書生慣有的不自覺的娘們氣,但對蘭香這樣的豆蔻少女來說,那就像一縷清風吹開了少女的心扉。
曹大山原本是不同意的,劉家沒有半點身家,臉長的好看些有什麼用?但當他看到曹三郎地里的蓮藕,作為一個見過世面的人物來說,立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