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知道要臉就成!」劉芬芬警告的看他一眼,並沒多說什麼,端著挑完的黃豆去洗。
梅畫沖他背景拉個鬼臉,不樂意道,「誰不要臉了,我這麼帥的模樣幹啥扔掉啊。」
柳春芽動作麻利,不多時飯菜就擺好了,香氣撲鼻,引的梅畫的口水泛濫,拿起筷子就吃。
柳春芽熟知梅畫的喜好,這種大鍋菜特喜歡在碗裡點香油,香噴噴的。
梅畫吃了幾口,空出一根手指指嬰兒床,含糊不清,「包袱里是給你的東西,兩身兒衣服,你挑一身,什麼時候回你阿麼家的時候給你二弟一身兒。」
&麼又想著我弟弟,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柳春芽喜的情不自禁,「春日裡頭給他那一身兒他到現在都捨不得穿,跟我一樣,想穿的時候拿出來過過眼癮,里里外外摩挲一番又原樣疊整齊了放回去,寶貝的跟什麼似的,他家的小叔子想看一眼還得求著他呢。」柳春芽說的直樂呵。
&裳就是穿的,有什麼捨不得的,只要你們別嫌棄就成,不過送給你們的都是新的,我從沒穿過。」梅畫特意強調一句,他不喜歡把舊衣服送人,特別是自己穿過的,覺得彆扭的很。
&嫂麼說的,這樣花式新鮮的料子給了我們那是嫂麼看中我,別人只怕見都未見過,更別承望去買了,多少銀子都買不到,我要心裡有這想法那我成什麼人了!」柳春芽急急的表白,這是他和他們家人的真實想法,自己阿麼還特特叫自己對嫂麼的事多上些心,嫂麼離著親家遠,都不曉得多少年能跟家裡人肩上一面呢。
梅畫咽了一口菜,笑道,「我說兩句你看把你急的,我還不知道你。」
柳春芽瞧著嫂麼的神色是逗趣的意思,才不那麼緊張了,這才笑著走過去瞧衣裳,兩件翻來覆去的仔細瞧,無論做工還是刺繡都不是幾兩銀子能拿下來的,他知道嫂麼的東西一向是精工精料,普通的也不會勞心勞力的送到這麼遠;
琢磨半餉,自己選了一件柳綠色的,另一套嫩黃色的準備送給二弟,他還拿著衣裳在梅畫眼前比量,叫他給評點一番,瞧著自己穿上如何。
&麼如何知道我明兒要回去?」
&梅畫一愣,隨即道,「我不知道啊,就是突然想起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過你回去有什麼事啊?」
柳春芽坐在小凳上,一下一下地認真疊好衣服,高興的差點手舞足蹈,「是我三弟相親的小哥兒家裡來人,這是第三次了,估計就要定下來,我阿麼托人捎了信叫我和我弟弟一起回去合計合計。」
&弟弟都要娶親了?過的可真快。」梅畫抽空回了一嘴,他吃飯快,這麼說話的功夫菜豆見碗底了,玉米餅吃了三個。
劉芬芬正好從後院轉回來,聞言接道,「這都多少年了,芝麻都三歲了,春芽的弟弟早該說親了。」
一見婆麼,柳春芽立刻開心地把嫂麼送他的兩件衣服叫他過目。
劉芬芬里外看了一遍,便指著他自己選的那套道,「趕明兒回去你就穿這身兒吧,正好應景,顏色也清涼,年下打那副耳墜子也戴上,平日裡家裡做活穿戴這些怕髒了掛了的,回去的時候穿的體面些,叫你阿麼也高興高興,跟著長臉,要曉得這些精緻的裝扮可不是咱們莊戶里人家能穿得上的。」
婆麼說一句,柳春芽鄭重地點一下頭,全都記在了心裡,別提多認真了。
梅畫吃飽喝足,挺著還沒鼓起來的肚皮眯縫眼,睏覺了;劉芬芬早起叫二瓜子去後方村稱了一斤肉皮,準備做皮凍吃,這一轉身見人昏昏欲睡,就叫柳春芽攙著人放到西屋炕上讓他好生睡。
&麼,我去接了娃子回來啊?」柳春芽不放心二寶三寶,就怕他們鬧了渴了的人家照顧不過來,而且走路都還不穩當,要是真磕到了,人家指不定怎麼自責呢。
劉芬芬攪著鍋里的東西,抽空瞄了眼日頭,想了想說道,「去吧,芝麻不回來就算,反正你二哥晌午得跑一次。」
柳春芽唉了一聲,擦擦手解下圍裙就跑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