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畫翹著二郎腿哼著小調調,臉上愜意的神色擋不住,脖子上掛著一串珠子,手腕上也戴著一串,而跟劉芬芬出門那天戴著鐲子有點大,回來後梅畫就摘下來扔箱子裡了。
&畫還沒睡啊。」艾奇清清爽爽的進來,瞧著一臉猶自歡樂的小夫郞,眼睛亮亮的,後午的不快早就不見了蹤影,艾奇從心裡發出笑意,
&什麼呢這麼高興。」注意到白瓷一樣的手腕和脖子上掛著蔥綠的珠子,還感興趣的上前摸了摸。
梅畫的全身光-溜溜的,腰間只搭著一角床單,他最近最怕癢,稍微一碰就全身就敏感的嘚瑟,還莫名的引起心慌悸動,所以艾奇的手指剛一碰他他就嗖的一下抱起手臂,撅著嘴喊叫,
&碰我別碰我,癢死了!」
&好好,我不碰我不碰。」艾奇被他的動作嚇的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眼中盛滿笑意。
艾奇牢記著大哥的訓話,有一句沒一句跟梅畫說著閒話,說他感興趣的,談他喜歡的,可艾奇從小到大就是跟土坷垃打交道最多,骨子裡又不善言談,腦中肚中沒一點墨水和見識,更沒走南闖北的閱歷,所以要真是指望他能說出個話題來,那還真是難為死他了,過了年關他都未必能吭哧出一句有含義的話。
&幹啥呢還不睡?」梅畫躺在自己的位置,腦子越來越迷糊,瞅著艾奇一頭沉思的思考狀,半天不出聲,梅畫憋不住了。
&哦哦!」艾奇被打斷了思路,一點也顧不上抓回剛想出頭的那一縷心思,忙著問,
&麼了畫畫?要喝水麼!」
&什么喝,我讓你吹燈睡覺!」嘟嘟囔囔說完一轉身留給人一個背影。
艾奇也不覺得被撩了面子丟臉,目光在自己小夫郞溜光水滑的身體上走了幾圈,最後停在翹翹的寬厚的屁-股上,頓時覺得屋內悶熱起來,放在腿上的手指狠勁兒搓了搓大腿的腱子肉,輕輕地咽下口水,扭著脖子然後掀罩吹蠟,眼神則從未移動過。
嶄新的綠紗帳緩緩闔上……
&子,美子對不起,你跟我受苦了,我沒能力……」周里消沉沮喪的坐在艾美的身前,一遍遍地給艾美道歉,聲音發澀,心中別提多難受了。
艾美臉色稍稍緩和,無論再多的指責和委屈也都過去了,家裡現如今就這樣的形式,抬頭不見低頭見,不管對與錯他做小輩兒的也只有先低頭的份,當然如果他們搬出去不在一起過的那就另說了,矛盾自然減小了。
這種想法艾美不是沒有考慮過,單獨過的念頭也不是第一次,只是劃地蓋房填東西無一處不使銀子,他手頭上這兩年剛寬裕點,突然間弟弟娶親,一下子就去了一半,剩下的這些還要應付日常花銷,還要給弟夫的那兒多預備點,雖然弟夫家財萬慣,不過那都是他自己的,當做私房就好,所以買地皮的念頭只能先歇菜了。
雖然自己男人一臉無力加心痛狀,可艾美這個時候沒功夫陪他進行深度談心,再說,談來談去也改變不了現狀,不過不管自己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周里能夠幫理不幫親的站到他這一方,艾美從心底里就已經很滿足了。
&別這種表情了,我知你的心意,算了,過去就拉倒了,你趕快歇歇睡覺吧,我還得把手裡的這個趕出來,這幾天簡直跟打仗一樣,一刻都不得閒。」結果還有人上趕著添堵,外人也就罷了,也許不知內情,可自己婆麼還跟著湊熱鬧這不是拎不清是什麼!
周里也滿目疲憊,用力的搓搓臉,大手一張抱著艾美親親。
&唉唉唉唉針針針針……」艾美仰著腦袋,急的騰出一隻手推他,煩躁道,「快走快走,別跟我打攪亂!」
周里頂著扎針的危險不管不顧的親了人兩口臉蛋子,才覺得失掉的一點東西補了回來,心裡不再空空的了。
……
清晨鳥鳴蛙叫,涼風習習,周里剛起身艾美也坐起來了。
&再多睡會兒,早著呢,你現在去弟夫也起不來啊。」周里一回身把人強按倒。
艾美輕輕一笑,臉上不帶一絲倦意,精氣神十足,這些日子吃得好,油份多,他還跟著長胖了些呢,
&日都是這個時辰起,再也睡不下了。」
&去相看小哥兒麼?」周里套上褲子下地穿鞋。
&了四個還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