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載擺了擺手,「辛苦諸位兄弟去外面等一下,這位將軍一人留下即可,畢竟禁軍私闖司禮監對你們可是麻煩。」
那位禁軍統領稍加思索,也選擇聽了李載的話,讓手下人去到外面等候。
李載轉頭看向跪成一排的掌印太監,眼神突然冰冷起來。
「這司禮監的茶還不錯,可一直喝就沒什麼意思了。」
只是這麼說了一句,那位禁軍當即心領神會,來到了李載面前。
他跟著二弟多年,此刻自然也領會了李載的意思。
朝著李載行禮之後說道:「回相國,這位宋公公就是陳朔的乾兒子,既然陳公公有事走不開,讓您在此空等,那就讓末將為您解解乏可好?」
這位將領,李載都叫不出名字,只是有些眼熟,以前經常跟著二弟廝混,他也是即將去往涼州赴任的自己人,所以李載輕輕點了點頭。
只見這位虎背熊腰的禁軍將領來到宋公公面前,宋公公臉色蒼白,「你你要幹什麼?這可是司禮監!」
「司禮監?」禁軍將領冷笑一聲,隨即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片刻後,又抓起他的小拇指,當即掰折。
一聲悽厲的慘叫響起,但這位宋公公又強忍著自己的聲音,連連說道:「小的這就讓人去請陳公公,還請相爺再等等。」
「這就?合著你拿我們相爺耍著玩兒呢?早幹嘛了?」
這位禁軍將領也是狠角兒,直接動手,一招一式都打在身上,卻是那種不要命卻能讓人半死不活的程度。
小太監很快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畢竟是在宮裡,禁軍將領也不想鬧出人命,這才作罷。
李載當即叫停,「行了,別打了,本相心軟,見不得這種場面。」
說到這兒,李載遞去一個眼神,禁軍將領稍稍一愣,沒有領會到李載的意思。
只見李載拂袖一揮,「把他的腦袋掛在司禮監的大門前,對了,陳朔有幾個乾兒子?」
此話一出,小太監臉色煞白,頓時傻眼,他知道今日來了一個不好惹的主。
但決計沒想到他敢在宮裡殺自己,這可是欺君的死罪。
「李李相,小的知錯了,小的立刻就去請陳公公」
沒得他說完,李載擺了擺手,示意禁軍將他拖下去。
小太監被禁軍將領抓住一隻腳,拖著在地上前行。
看著李載那淡漠的神情,小太監知道求情已經沒用了,立刻大喊道:「你你不能殺我!我乾爹是陳公公!你要是殺了我!他老人家決計不會放過你!」
聽到這話,李載突然給氣笑了。
「那就給他手腳都砍了,丟到司禮監門前,還有,剛才本相問,陳朔有多少個乾兒子?」
禁軍將領當即說道:「回相爺,如果末將沒記錯,至少三百多個。」
李載稍加思索,「那就一炷香的時間吧,你們看著點兒殺,和那個小太監一樣,砍了手腳丟在司禮監門前!」
此話一出,就算明知今日是跟著李載一起惹事的禁軍將領臉色也有些蒼白。
在宮裡,這般大肆屠戮,雖然殺的只是一些太監,可影響並不好。
「相爺,這」
「如果將軍感到為難,那就勞煩你跑一趟,去李家穿個信兒。」
「不!不為難!」禁軍將領此時也豁出去了,轉頭怒道:
「沒聽到相爺說什麼嗎?還不趕緊把這些狗東西拖出去。」
十二個掌印太監,有六個都是陳朔的乾兒子。
當即有六人被拖了出去,司禮監外,慘叫聲連連,血氣漫天。
李載堵住司禮監的事情頃刻間傳遍。
此時各處盯著李載的眼線都慌了神,連忙將消息傳出。
京都的長安王府內,聽到消息的蕭龍衍拍桌而起。
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這李文若,又是什麼章程?這事兒居然不叫我?」
不遠處蕭若溪眉頭一皺,「李載膽大妄為,就算司禮監不過是一群太監,但他們代表皇室的顏面,王兄跟著去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