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術的歸來,無疑是一顆定心丸。
之前正是因為知道涼州作為顧明章根基的重要性,才必須讓他去。
別人誰去,李載都不會放心,可如今既然能騰出手,親自回京收拾,收拾晉王也好,收拾朝中那些妖魔鬼怪斗也罷,終究得回去穩定大局。
「既如此,那就按照裴先生所想。」
「主公,其實還有一件事兒,屬下說了可能會令你不悅。」
「什麼話?不會又是什麼勸進之言吧?」李載看著欲言又止的裴術,隱隱有些不安。
裴術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擺了擺手豪邁笑道:「主公放心,上次在藥王谷屬下就想清楚了,主公視我為知己,我亦是尊重主公的選擇,曾經的確想過推著主公更進一步,但其實這種事兒根本不用屬下來做,利益會驅使主公麾下的人,推著您往前走。」
李載也清楚,有陳橋兵變,黃袍加身這種先例在前,未必不會發生被麾下勢力推上至尊之位的情況。
只不過當皇帝絕對沒有這麼簡單,也不會比現在這般手握大權更舒服。
明面上的皇帝,可不如真正的皇帝更有意義。
而且李載清楚想要邁出最後一步,就要面對大梁各大藩鎮勢力。
眼下能攜天子對付群雄,為何要做那找死的「袁術」呢?
「要不要邁出那一步,本相說了算,來,咱們下一盤!」
李載輕聲淺笑,隨後一揮,桌上出現一張棋盤。
裴術略顯驚訝,執黑落子。「主公的修為又精進了。」
「運氣不錯,得了些機緣,你接著說你那可能會令我不悅的話吧!」李載抬手示意裴術先手。
「關於顧寒江的事兒,主公處置得太草率了。」
「什麼意思?」李載並不好奇裴術是如何得知顧寒江的存在,畢竟縱橫樓的人都是他親自調教出來的。
「顧寒江這樣的絕頂高手,主公就算留不下他,也該攔著他,不讓他去找沈雲流的麻煩。」
李載稍加思索,「這種事兒,為何要攔?」
「主公有沒有想過?若是沈雲流出了什麼意外,那我大梁就失去了那柄威懾天下之劍!」
聽到這兒,李載擺了擺手,再次落子。
「你為什麼會覺得沈雲流會輸?」
裴術神情凝重,「太原一戰,顧寒江出手殺了不少天山不老閣的高手吧?」
「沒錯。」
「顧寒江雖然被困多年,但經此一役,他必定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到巔峰修為,若是他贏了沈雲流,那主公有把握制約他嗎?」
儘管有玄素在,但顧寒江這個人性情古怪,確實也不見得會聽自己的話。
「那裴先生以為,本相該怎麼做呢?」
「若是無法左右顧寒江,就該讓他去找君平和計不言。」
李載連忙打斷,「關於顧寒江的事兒,不必多言,他此生夙願便是能親手在沈雲流劍下問個答案,你也曾是聖教的人,顧寒江還算是你的老教主吧?」
「主公,屬下不會在這種事上念及舊情。」
「好了,不必多言,修行界的事兒,眼下不必去擔憂。」
裴術稍加思索,「也罷,那顧寒江到底還是阿素的親爺爺。」
京都相國府中,忙了一整天的薛寧珂回到府中。
這些日子,她帶著藥王谷的人幫忙救治傷員,一天都沒有消停過。
也就是最近這些時日,晉軍朝著東南方向撤走,傷員才沒有繼續增加。
今日剛回府,她便收到了一封密信。
信中只有簡短的幾行字:沐雪清生死一線,但請藥王谷千金念及舊情,出手相救。
薛寧珂見到是在城中,又事關沐雪清生死,一時有些動搖。
儘管當初已經答應過李載,放走沐雪清之後,便與對方恩斷義絕。
可當年情分畢竟在那兒,沐雪清於薛寧珂而言,和那些虛情假意的朋友不一樣。
重情重義的少女還是不忍心視若無睹,於是一番思量之後,她叫上了心兒姐姐給她安排的護衛,朝著
第259章 薛寧珂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