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當著蜀王的面兒,對他妹妹出言輕佻,無非就是為了確認對方是否當真在乎蕭若溪。
儘管蜀王故作鎮定,但不難看出,蕭若溪確實是他的命脈。
不過此人的修為能和二姐相提並論,如今怕是與裴術都難分高下。
也絕不是那麼容易輕易招惹的。
「是本相失禮了,蜀王殿下,先進城喝酒吧,能與您這樣的英雄人物相見,著實是李某三生有幸呢!」
「李相客氣了,您才是英雄出少年,與顧明章一戰,率軍南北輾轉,打得涼軍抱頭鼠竄,龍衍自愧不如啊。」
李載心想,這蕭龍衍還真是個人物,堂堂一代王侯,非得跟自己在這兒商業互吹,還他娘的尬吹,也著實為難他了。
進了城主府,歌舞昇平,美酒佳肴,幾杯酒下肚,李載微醺裝醉,與蜀王推杯換盞,也開始了稱兄道弟。
「龍衍兄,不必如此客套了,與其歌舞昇平,不如你我對弈一局?」
「哦?文若兄有此雅興?來人,承上棋盤。」
舞姬撤下,整個大殿之上,突然安靜了下來。
裴術默不作聲喝著酒,不時瞥向不遠處的蕭若溪,二人視線不時交匯,每一次都是鋒芒畢露。
「蕭閣主的修為又有精進啊。」
「不值一提,倒是裴先生刀法冠絕天下,當時在藥王谷未曾領教,不知本座可有機會討教一二?」
言語之中,暗藏鋒芒,但裴術並未答應。
他這個人,不喜歡打沒有意義的架,真要動手,那必然是生死交鋒,切磋,不過是平白暴露自己的手段。
當今天下,見過裴術認真出手的人,除了那些勝過裴術的高手,其他的基本上都死了。
當然,這蕭若溪是個例外,能從裴術刀下活命,是她運氣不錯。
可說起來,那次裴術也算是勝之不武。
李載轉頭瞥了一眼,裴術和蕭若溪之間鋒芒暗藏,而他則是已經提子落下。
「酒宴對弈,龍衍兄不會覺得本相無趣吧?」
「若是棋逢對手,便不算無趣。」蕭龍衍迅速落子。
二人下棋的速度極快,似乎在暗暗比拼著什麼。
但實際上交談的話又是別的內容。
「龍衍兄若此刻不回長安,又意欲何為?」
「文若兄莫要誤會,本王只是想為朝廷做些事情,畢竟若沒有先帝恩澤,龍衍也沒有今天。」
「是嗎?看樣子,龍衍兄是打算隨我一同去洛陽了?」
蜀王眯眼微笑道:「總是要回京面見陛下的,江夏有駐軍即可,本王隨文若兄隊伍前行如何?」
「龍衍兄莫非是打算孤身一人跟本相回京?」
「舍妹也會同往,當然,會帶著陵江白龍騎,順勢助李相一臂之力!」
陵江白龍騎便是蜀王麾下的修行者軍隊,數量大概也就是一兩萬,頂天不過兩萬,可實力定是不同尋常。
果然,如李載猜測那般,這蕭龍衍是打算回京一趟,看來是想趁著京都混亂之際,謀求一些的利益。
指不定這小子就是想取代自己,做到真正地挾天子以令諸侯。
李載再次落子,搖搖頭說道:「這可不行,二十萬蜀軍群龍無首,若是離了龍衍兄豈不是容易生出事端?」
「文若兄還真是為本王考慮啊,還請放心,本王帳下有一強將,名曰王衍之,此人可留在江夏,為本王統率蜀軍。」
聽聞此言,李載臉色難看起來。
這王衍之之前叫王衍聖,乃是水運七絕之一,被裴術派去月郎,然後就做了叛徒。
此人的背叛倒也算不得什麼,在這個時代背景下,背叛很是常見。
李載想弄死王衍之的原因是這個人能力極強,在原著之中號稱軍神,而且他對蜀王忠心耿耿,沒有可以收服的可能性。
而此刻蕭龍衍提起這件事兒,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李載搖搖頭,手中落子的動作越來越快,「是叫王衍聖吧?之前月郎七絕中的五人,王衍聖叛逃,兩人被殺,一人被抓,另一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