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或是晚輩間的禮節性走動,是能省則省。
不過這一次,倆口子實在是迫於無奈。
女兒的實習關係到日後的工作分配,為了能進清市幾所醫院,張富國不知投進去了多少錢,請託、送禮,前前後後忙了足有兩個月,總算在清市二院落實了。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實習期食宿得自行解決。
可怎麼個自行解決法呢?
住家裡每天來回?這肯定不現實。做護士的,哪個不守個夜、值個班啊?
租房子吧,人房東一聽只租三個月,就擺手不搭理他們了。
至於住小旅館,一方面費錢、一方面又不放心。電視新聞里常放的那些個觸目驚心的案子,事發地點往往都是小旅館。
最後,倆口子想到了家在清市的老二周婉芬。
老太太不止一次提到老二家發達了,但誰也不知道究竟發達成啥樣了。
梅龍橋鎮上開木器店的個體小老闆並不少,周彩芬見多了,心裡大致也有點數,老二家再發達,也就那樣。
然而,一跨進老二家的門,周彩芬就知道,自己料錯了。
老二家的境況,明顯比自己想的發達多了。
瞧瞧這通透大氣的房子,再瞧瞧屋裡的擺設、整體的裝潢,哪裡像是做小本經營的個體小老闆啊,活脫脫一夜致富的暴發戶。
這讓周彩芬心裡挺不是滋味。
可再不是滋味,該說的該做的還是沒落下。
她拿出一千塊,塞到禾母手裡,「燕燕在你這兒白住,我就不說什麼了,但伙食費必須得給。」
「這就見外了不是!」禾母眼一瞪,把錢推了回去:「外甥女來姨家住幾天,還給伙食費,傳出去像什麼樣!」
「要真幾天我也就不和你客氣了,這不得要三個月嘛。」
兩姐妹,一個硬要給,一個不肯收。
最後還是禾母力氣大,把一千塊錢塞進了周彩芬的褲兜,說什麼都不肯再讓她掏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