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以為意,笑完了說道:「這位相公,恐怕這詞過不了關哦?」
那人一聽,登時怒道:「嗯?過不了?誰還能比我作得好?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孟長生面色一沉,冷哼一聲:「兄台,嘴裡可放乾淨點!」
那人也不敢太過放肆,道:「既然過不了,那我收回三千兩銀子總可以吧!哼,老子從來不吃別人剩下的!」
孟老闆冷笑道:「紅香樓的規矩,你還不懂麼?」
說著,便有兩個大漢把那人架起,拖了出去。
這麼一來,敢獻醜的就更少了,交了錢的,也只想著三天之後再來排隊罷了。
這時候,一個長相清秀的小廝快步上台,手裡拿著一張紙交給孟長生。
孟老闆問了兩句,那小廝手往樓上一指。
陳奧見他指的是與自己正對面閣樓上的那間雅座。只是因為窗口掛著珠簾,看不見裡面人長什麼樣。
孟長生看了看手裡的紙,面露笑容,開口念道:「晚風微揚,玉杯酒冷,殘炙斷香。天邊幾點歸鴉,聲切切,聲切驚惶。蕭蕭衰草凌亂,秋意到,生死一場。東樓窗外流水,無情斷人腸。日夜隨,零落飄紅,輾轉何日到瀟湘。」
念到這裡,孟長生嘆了口氣,繼續道:「更深露重枕衿涼,相思意,唯有淚兩行。痴心一片誰知,此生休,難見參商。燈紅酒綠,高朋佳賓金玉滿堂。玉液瓊漿入愁腸,心已入吳江。」
他念完最後一句,大廳里沉默了好一陣,大家似乎都被這首詞中悲戚的氣氛感染。原本熱鬧似火的大廳里,如同被澆了一盆涼水。
孟長生嘆了口氣,看向雨霖鈴,道:「鈴兒何不來品評一番?」
雨霖鈴微微頷首,小聲道:「這闋詞情深意長,字裡行間無不透露出一縷思念之意。似乎這位公子思念的伊人,已經遠去,再也難見一面,不知我說得可有錯?」
那閣間裡始終沒有人說話,不過這種沉默更代表了一種默認。那小廝又跑回了閣間,過了片刻,從窗口探出腦袋,衝下面點了點頭。
孟長生笑了笑,道:「這位不願露面的公子算是過了!還有哪位願意一展才學?」
有這神秘人的詞在前,還有誰敢獻醜?
梁行之一推陳奧,說道:「陳兄,快啊!」
陳奧如被趕上架的鴨子,好不尷尬。幸虧他雖然沒什麼才情,但卻有急智。在這慌亂之間,陳奧猛然想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青樓啊!自古以來,哪位詞人在青樓混得風生水起?除了柳永,還有其他人麼?
貌似當年人教版高中語文課本里,就有一首柳永的雨霖鈴,還是必備古詩詞!只是不知道柳永是不是生活在這個時代,自己能不能剽竊別人的大作?
陳奧念頭轉過,也顧不得太多了,接過樓心月接來的紙筆,刷刷刷便默寫下來:「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他這字簡直是不堪入目,但樓心月在旁邊看邊念誦,念到後面,眼中竟然噙了淚水。
樓下孟老闆已經問道:「已經沒有人了麼?那麼」
他還沒有說完,樓心月已經沖樓下喊道:「等等,還有!」說著搶過陳奧剛剛寫下最後一個字的紙,衝下樓去。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何時,樓心月也顧不得儀態,快步跑上台,把紙遞給了孟老闆。
孟長生一瞧那字,頓時皺起眉頭,好不容易分辨著讀了一遍。整座紅香樓都安靜了下來,如同戛然而止。
孟長生望向了雨霖鈴。也許只有她才能品評這闋詞。然而雨霖鈴沉默了半晌,也想不出該如何開口,最終只是念了一句:「自古多情傷離別」
這時候,樓上那雅間的小廝又探出腦袋,說道:「我們公子說了,這一關,我們輸了」
ps:借用古人的詩詞裝逼,這是個老梗了。不過另外兩首都是自己作的。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竟然也學會寫淫詞艷曲了!唉,阿彌陀佛,罪
第064章 一曲能教肝腸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