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李的兇犯交出,讓我們將其繩之以法,武某就會撤回所有兵馬,絕不打擾各位擺擂稱雄!」
聽了這話,十二旗牌官們彼此交換了一下眼色,倒有七八個人微微點頭,意思是可以讓步,當下只待李容親口承認。
只要她承認是她削掉了武安福的耳朵,那麼就把她交到方手上也罷,這事實在太大了,若是自己兄弟堅持護著她,武奎非跟自己兄弟拼命不可。一脈獨苗被人家削掉了耳朵,這事兒擱誰身上誰不拼命?
李容終於開口說話了,卻不是承認事情經過,而是反問十二旗牌官,「只為了拘捕一個兇犯就派出一支千人以上的軍隊,各位見過這種事麼?」
李容也沒想到武家居然如此興師動眾,在她的預想中,武家最多也就能派出來兩三個高手再帶上幾十個爪牙,那樣自己也不用依仗十二旗牌官這面擋箭牌,只管出手殺掉領頭的,嚇跑其餘的,等自己進了北平王府,就算武奎醒過味調集重兵也來不及了。
調集重兵充塞幾條街道沒什麼,你包圍北平王府試試?羅藝不把鎮邊軍全部派出來殺你個全軍覆沒才怪!
然而眼前的事實卻是顛覆了她的預想,與尉遲兄弟對掌的過程里無法分心旁騖,等到被他人拆開之後才發現居然已是大兵壓境,這也太誇張了點吧?我有這麼難對付麼?你武奎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事已至此,只憑自己的力量已經不可能脫身了,就算加上十二旗牌官也是白搭,但是臨死之前必須掙扎一下,只要武奎不敢下令殺死這十二個鎮邊軍高手,自己就還有周旋的餘地。
十二旗牌官不知道李容心中所想,也不知道她為何突然問起這個話題,這與你割沒割武安福的耳朵有關係麼?但是這個問題的本身卻是不難回答的,不約而同地搖了搖頭,有的就回道:「沒見過。」
動用這樣一支精銳軍隊只為了抓捕一個疑犯,這個疑犯得是多麼厲害?這種事情的確前所未有。
「沒見過就對了。」李容譏笑道:「所以我說他們興師動眾來此,其實就是為了滅你們羅家軍的威風的,你們信不信?」
十二旗牌官盡數點頭,這話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真若只是為了抓捕這個李容,那麼只需派出來幾個捕頭帶著幾十名捕快衙役也就差不多了,最多再配上兩個軍中高手即可確保萬無一失。
武亮聽到此處頓時怒喝:「你這賊子休要挑撥離間含血噴人,武某兄弟與羅王爺同朝為官,豈會彼此傾軋戕害?」
李容反駁道:「你說你沒有傾軋之意,那麼我問你,既然只是為了抓捕我一個人,那麼何須圍困擂台?又何須封鎖街道?」
這話問得很是犀利,讓武亮百口莫辯,武亮心說我們封鎖街道、圍困擂台是為了執行晉王交下來的差事,殺死李智雲啊!誰知道李智雲根本沒在這裡?
武亮張口結舌,眾旗牌官看向他的眼神就又開始變冷了,是啊,你武家不就是來滅我們羅家軍威風的麼?你看,武亮都默認了不是?
李容很會趁熱打鐵,目光在十二旗牌官的臉上掃過,用一種很是痛惜的口吻說道:「李某早就聽說過各位將軍的大名,深知各位都是武林中響噹噹的英雄好漢,若是被這樣一些烏合之眾嚇住了,把李某交出去,李某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的另一層意思是:你們十二人畏懼人家人多,被人家掃了面子滅了威風都不敢懟回去,也不過是浪得虛名罷了。
十二旗牌官當然不肯被人如此看扁,杜文忠就正色說道:「李公子此言差矣,這不是我們兄弟怕不怕他人眾多的事情,而是你是否真的傷了人家的兒子,如果你真的傷了人家的兒子,就該敢作敢當,我們兄弟也無法回護於你。」
李容冷笑道:「李某無需任何人回護,只是當此時刻李某很想問各位英雄一句話,你們答應過我的事情算不算數?男子漢大丈夫難道不該言出必踐麼?」
聽了這句嘲諷,旗牌官排名末位的史大奈就忍不住問道:「我們答應你什麼事了?」
李容不理史大奈,只問張公瑾和尉遲兄弟:「你們答應帶我去見羅成,可有此事?」
張公瑾點頭道:「確有此事。」尉遲兄弟也跟著點頭。
李容道:「既然有這件事,那麼你們若是現在把我交給這姓武的,我還能見到羅成麼?」
十二旗牌官頓時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