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美娘對李密愛慕已久。
丈夫楊廣已是不惑之年,早沒了青壯男子的生龍活虎,再加上近年來為了籠絡朝臣,每日裡不醉無歸,如何滿足需求正盛的她?這種生活實在令她厭倦。
相比之下,年近而立的李密就很玉樹臨風,自從昔日狩獵途中邂逅,他的身影就每每出現在她的夢寐之中。
然而李密卻是東宮的千牛備身,平日裡與她全無交集,昔日一見之後,兩年來竟是緣慳一面。
她常年幽居在晉王府的深宅後院,卻又不敢派身邊人去約他私會,即使是身邊的侍女也不保險,誰敢保證這些漂亮丫環不會被丈夫梳攏上床?若是被她們得悉自己的私情,一旦成為競爭對手,爭寵之際她們必定抖出這事。
唯有今夜這個場合,卻是天賜良機。
夫婦倆同時夜宿唐國公府,卻又不在一處,偏巧李密也在這裡,這簡直就是上天的安排,宿命的註定。
不論如何,楊廣都不會來到萬氏的院落,表弟深夜闖進表嫂的院落,只要他敢這麼幹,那麼他這輩子就算毀了。
還要不要奪嫡爭位了?蕭美娘深知丈夫的野心。
楊廣平日裡裝成一副不近女色的乖孩子模樣是為了什麼,楊廣從不瞞她,每夜裡醉醺醺睡在她身邊之時,楊廣總會向她傾訴他的辛苦。
「都是為了大業啊,想要像別的男人一樣風流瀟灑都不行,怎生一個苦字了得?」
然而楊廣只知道臥薪嘗膽之苦,卻從不考慮她這個正妃的需求,幾年來就沒有一夜美滿,這讓她如何忍受?
今夜是個機會,卻唯獨需要一條聯繫李密的紐帶,說白了就是需要一個合適的人去通知李密,誰才是這個合適的人呢?必非李智雲莫屬。
前一段時間發生在唐國公府的醜聞在長安城裡已是家喻戶曉。
李智雲偷看觀音婢洗澡,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人們茶餘飯後的優質談資,蕭美娘當然也聽說了,卻不禁心生哀怨,感嘆自己幽居在晉王府中有如籠中之鳥,就連一個偷看自己洗澡的男人都沒有。
只不過今夜當李智雲給她敬酒的時候,她卻靈光一閃,何不以此要挾李智雲,讓他成為那個合適的人選?
一個十一歲的男孩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美婦同處一室且欲圖不軌,這事兒擱在別的孩子身上絕對沒人相信,但若是擱在李智雲身上就是鐵案如山,因為他是慣犯!更何況今夜他喝了那麼多酒?
酒能亂性,即便是個正人君子在醉酒之後都保不齊會亂上一亂,這是人所共知的常識。
李智雲就很無奈。表嬸啊,你自己想要紅杏出牆就出唄,幹嘛讓我幹這種齷齪的事情?
蕭美娘早晚會跟李密走在一起,這事兒李智雲是知道的,但是既然你們早晚都會在一起,又何必把我牽扯進去?反過來說,如果我不穿越過來呢?這事兒還會跟這個叫做李智雲的軀體有關係麼?
想不出答案,卻不得不接受蕭美娘的要挾,偷看長孫氏洗澡這件事還沒過去呢,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添一個惡名。
按照蕭美娘的吩咐,他囑咐三個妻子守在新房門口,告訴她們守到三更時分就回到演武場去找他,這樣就給李密進入洞房提供了機會。
這叫什麼事啊?這是我李智雲的洞房好吧?卻要被你們用了,簡直是鳩占鵲巢!
考慮著李密和蕭美娘完事以後如何更換床單,李智雲一個人回到了演武場。
演武場上依舊熱鬧非凡,此時李淵正在給來賓敬酒,已經快完事了。
李淵敬酒跟李智雲不一樣,除了楊林、楊廣那一桌客人以外,沒有任何一桌客人配得上他單獨敬酒,基本上他都是一杯酒敬一桌,一桌人同飲一杯權作回敬,就算敬過了一桌。
李智雲沒看見老爹在李密那桌敬酒的過程,但是想來已是敬完了,便悄悄向李密那桌走去,卻忽見李密五人同時站起,跟李世民說了些什麼,似在告辭,而後便魚貫往外走出。
這一驚非同小可,誰都能走,你李密可不能走,不然我就得被蕭美娘訛上了!
情急之下,他自然而然就用上了神行百變,從往來的僕人、客人之中穿至李密的身後,拍了拍他的肩頭。
李密被這一拍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