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此刻整個寧壽宮都已經沒有伺候的宮女了。和碧想到這裡,立刻退了下去,去內殿準備紗幔了。
龍澤燁這道命令下來,自然的也就是恩准了喬啟的請求。一應用具也按照喬啟的要求讓范承福下去準備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龍澤燁率先走進了內殿之中。
喬啟走在最後面,進到內殿也沒有多看別的地方一眼,直接就向著太皇太后床前早就準備好的一個矮桌前走了過去。
雖然太皇太后現在沒有任何的知覺,但喬啟站在矮桌旁,依舊朝著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跪禮。隨後轉身請示龍澤燁道:「皇上,賤奴已經準備好了,若是皇上沒有別的吩咐,賤奴就準備開始了。」
龍澤燁坐在離床不遠處的軟榻上,看了一眼床上的太皇太后,又看了一眼喬啟,淡淡的開口道:「開始吧。」
龍澤寧和艾高義以及艾朵兒自然的站在了龍澤燁的兩側,目不轉睛的看著喬啟。
即便是艾高義,這些年也沒有親眼見識過喬啟施展巫術。以往每一次,喬啟都是在密室之中施術的,艾高義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去盯著他。
喬啟將矮桌上的香點燃插在了桌子一角的香爐里。再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木偶人放在了桌子上。停頓了一下,還是重新站了起來,轉身對著龍澤燁道:「皇上,賤奴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皇上應允。」
「既知是不情之請,那又何必開口!」龍澤燁毫不留情的冷哼道。
喬啟微微愣了一下,但還是繼續開口說道:「皇上,巫術畢竟不是法術,它沒有世人想像的那般神奇。為了在施展巫術之時不發生意外情況,賤奴需要太皇太后的一滴血.......」
「大膽!」龍澤燁直接站了起來,眼中帶著濃濃的怒火,直直的看著喬啟。
喬啟立刻跪了下來,但語氣仍舊很是堅定,道:「皇上,若非這樣,請恕賤奴無能為力。」
龍澤燁一直盯了喬啟良久,就在所有人都認為,喬啟會被治罪之時,龍澤燁看著喬啟,突然冷笑了幾聲,道:「朕就給你一個機會,若是你失敗了,朕就治你一個欺君之罪!」
龍澤燁朝和碧揮了揮手,和碧立刻領會,走了過來。
喬啟見狀,向龍澤燁行了一禮之後,就站了起來,走到矮桌前,拿起那個木偶,交到了和碧的手上,道:「請滴一滴太皇太后的血,在這個木偶的身上便可。」
和碧接過木偶,走進了紗幔內。用針扎破了太皇太后的一個手指,滴了一滴血在那個木偶上面。重新將太皇太后的手放進被子裡,蓋好之後。和碧拿著那個木偶出來,遞給了喬啟。
喬啟接過木偶,立刻回到了剛才的位置上。手指上也不知道何時突然多了許多細小的絲線。喬啟閉著眼睛,口中快速的念著什麼東西,手中的絲線也隨著他手不斷的擺動而飄蕩。
片刻之後,原本一直靜靜躺在矮桌中央的那一個木偶突然有了變化,好似有一道光一點一點的在從木偶的身體擴散出來。最後,在絲線的牽動下,木偶漸漸的懸浮。
而喬啟也似乎進入了一個無干擾的境界,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這個小小的木偶身上。
隨著喬啟這一邊巫術的施展,原本躺在床上的太皇太后也不再像剛才一樣一動不動,雙眼無神。而是緊緊的閉上了雙眼,身體有時也會難受的些微扭動一下,頭上漸漸的也泛起了一些汗珠。
喬啟這一邊在施法破除巫術,而另一邊的那個男人自然早就已經感覺到了。不過對於喬啟的這些衝擊,他似乎還沒有放在眼中。應付起來也是遊刃有餘。到了最後甚至不再簡單的防守,而是開始主動的攻擊喬啟。
喬啟剛一開始施術就已經感覺到了對方深不可測的能力,但喬啟也不是會服輸的人,剛對上的那一剎那,就用著一種極為凌厲的方式攻擊著對方的巫術,試圖以猛攻的方式迅速的打敗對方。
但是越到後來,喬啟越感覺事情不受控制。他施展巫術越來越困難,身體也漸漸的變得疲憊,精力受到了嚴重的損耗。
突然,喬啟感覺胸口憋悶,呼吸有些不暢。終於,喬啟猛地睜開了雙眼,眼中滿滿的都是不甘心。毫不猶豫的,喬啟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自己的血也滴在了那個木偶上。
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