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煙視媚行之人,萬沒想到這位姜五姑娘美則美矣,分明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身為王妃,豈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我不騙你,我真是慕容晟的母親。」
這時姜姽也上前來,越過了姜姒。
「臣女給王妃請安,臣女的妹妹無狀,還請王妃娘娘莫要怪罪她。」
「你是?」
「臣女閨名姜姽,是姜家的四姑娘。」姜姽儀態規矩學的好,行禮間很是優雅,盡力展現自己最為得體的一面。「我五妹妹不知事,若是衝撞了王妃,還請王妃原諒。」
趙氏大度地擺手,「不妨事的。」
但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似是故作驚訝地出聲,「前幾日京里有傳言,說是姜家姑娘跑到芳業王殿下那裡告了世子爺一狀,也不知是哪個姜家姑娘?」
姜姽聞言,立馬跪地請罪。
「王妃娘娘,您若要怪罪,就請罪臣女,千萬不要責罰我五妹妹。我五妹妹身子弱,經不起半點折騰。」
不知情的人,皆以為她這個姐姐有擔當,關鍵時候挺身而出,不管不顧地護著自己的妹妹,不僅勇氣可嘉,品性更是可嘉。
顧氏坐立不安,幾次想起身都被謝氏按住。
謝氏小聲道:「五丫頭和福王世子的事,說破了天就是孩子之間的事,哪怕是打了罰了,我們也不宜出頭。」
一句打了罰了,聽得顧氏心驚肉跳。
她擔憂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什麼告狀的事啊?我怎麼沒有聽說?」趙氏的聲音不緊不慢,塗著蔻丹的手一指姜姒,「你上前一些,跟我好好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姒乖巧地往前走了兩步,恰好越過姜姽。
「回王妃的話,是臣女告的狀。世子爺對臣女無禮,臣女不願意吃這個虧,所以就向芳業王告了他的狀。我們小孩子打架都這樣,我可以找你長輩告你狀,你也可以找我的長輩告我狀,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說罷,她小臉疑惑著,一副很是不解的樣子。
趙氏徹底再一次確定,這真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空有過人的美貌,卻絲毫無知無覺,一應言行天真簡單。
「你說的對,就該這樣。」
「是吧,是吧。」姜姒歡喜起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盈滿笑意,笑得乾淨又純粹。「我就說我沒有做錯,還是王妃明理。」
眾人聽她這話,表情各異。
顧氏見趙氏沒有動怒,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唯有姜姽,心有不甘。
「王妃娘娘大量,若是不嫌棄,臣女願撫琴一曲,代五妹妹替王妃娘娘賠罪。」
此言一出,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看著她,目光微妙。
好大一會兒,趙氏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個「好」字。
王府的下人很快將琴送來,置於正中。
姜姽的心跳得厲害,她早就打聽過福王妃最愛琴,與琴藝一技上頗為精通。她為了投其所好,日夜苦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琴聲一出,倒是有不少讚嘆聲。
趙氏也不自覺流露出欣賞之色,漸漸被琴聲吸引。
「錚!」
突然一聲響,琴弦斷了。
姜姽臉一白,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早有人不滿她出風頭,「嗤」笑出聲,「姜四姑娘怕是心不誠吧,若不然這琴弦怎麼斷了?」
一句心不誠,事情可大可小。
她低著頭,像是在自言自語,「難道不能旁人代替嗎?是不是非要五妹妹親自賠罪才行呢?」
好事之人不怕熱鬧大,立馬點名姜姒,「姜五姑娘,看來這賠罪得本人才行,你可有什麼拿出得手的技藝,何不展露出來博王妃一笑。」
姜姒:「」
她上輩子疲於生活,哪會什麼才藝。
這輩子原主的記憶中除了會一點女紅外,再無所長。
好大一會兒,趙氏都沒說拒絕的話。
她只能硬著頭皮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