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仲,束手就擒吧,你逃不了了,隨本帥一同回西岐去吧。」
聞仲看了一眼陸植身旁的哮天犬,心中差不多已經明了,陸植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了,有這般神異的神犬相助,他縱然有墨麒麟做坐騎,今日恐怕也是難以逃出生天了。
他突然慘然一笑,看著陸植說道:「讓吾隨你回去,做你還有西岐的階下囚嗎?」
陸植說道:「事已至此,你還有何不服的嗎?這殷商,註定要滅亡,天命如此,即使是你,也沒辦法改變的。」
聞仲搖了搖頭,說道:「或許吧,大王昏聵,聽信奸佞小人,天下諸侯也皆生有異心,此事吾自然也知曉。」
「但吾聞仲,卻是不信天命!誓要為這成湯江山重開盛世,截取那一線生機!」
「多說無益,你只管來試試看吧,看能不能將吾擒做你的階下之囚!」
陸植輕嘆一聲,也未再多言,只是舉起了手中的長槍,指向聞仲。
聞仲亦是單臂舉起鋼鞭,雙腿一磕座下的墨麒麟,便朝陸植沖了過來。
噗嗤!
血花飛濺之間,聞仲被陸植一槍挑飛至半空,重重墜地。
他本就已經是重傷之軀,才不過剛剛醒來,還被哮天犬給咬傷了右臂,又怎能是陸植的對手,不過一合,便敗在了陸植的手下。
「咳咳..」聞仲咳出一口逆血,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單手撐著鋼鞭,柱在地上,看著陸植說道,「論法術神通,吾不是你對手,帶兵打仗,吾也大敗於你的手中。」
「但是,你想生擒吾,讓吾做你階下囚,卻是休想!」
陸植不禁臉色動容:「何至於此?那殷商,值得你這般付出嗎?」
「呵呵..吾既擔任太師之位,備受大王信任,自當死節,而且吾雖然敗了,但至少..無愧於..心...」
陸植:「.....」
他走上前,抬手為聞仲輕輕合上雙眼,抬腳往地上輕輕一踏,大地頓時土石分開,將聞仲深埋進了那地底之中。
看了一眼跪地悲鳴的墨麒麟,陸植說道:「你且就在此地,守護著你主人的墳塋吧,待到來日,他歸天封神之時,你再去尋他吧。」
說實話,陸植始終都未曾想過,要送聞仲神魂上榜,但是他的氣節,也不容許自己苟且偷生,成為陸植的俘虜。
這等人物,就不可能有生擒的可能,那般做,反倒是在侮辱他。
陸植亦是深感欽佩,只得成全了他,或許,對聞仲來說,這般的結局,才是最為符合他心中大義的吧。
駐足哀悼了片刻後,陸植便帶著哮天犬離去了,他也未在此地專門設下什麼墓碑傳記之類的東西,聞仲也不需要那些,他的忠義,又何須讓他人知曉認可?
數個時辰後,陸植再次再次回到了西岐之中,而朝歌與西岐之間的大戰,也已經逐漸接近了尾聲。
早在陸植追擊聞仲離去之時,朝歌一方便已經徹底潰敗,十數萬大軍潰逃,西岐將士們所要做的,只是儘可能的多留下一些人。
如今,西岐各位將領,都在率軍追擊圍堵潰逃的朝歌大軍,也不需陸植智慧調配什麼,所以陸植回營之後,索性便直接轉回了營帳之中,等著麾下諸將來回報戰果。
接下來的整整半月,西岐將士們,都在滿山遍野的抓捕朝歌俘虜,朝歌十數萬大軍,最終幾乎盡數被西岐將士所俘虜,只預留不到兩萬人逃出了西岐,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