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外面都是這樣說的。說鄒家以後就要傳到二娘子的手中呢!」烏翠討好的笑道,「你想想啊,五郎將來要在京城,幾個兄弟小的小,大郎又不提了,那是肯定不能繼承家業的。將來這鄒家還不都是二郎的?別人都說七姑娘命好,將來就是做宗婦的命!」
烏倩聽完這話一陣慌亂,猛的站起來,「堂姊家裡怕是有事情,我就不留你了,待你回去後待我向伯父伯母問好。」
烏翠不妨堂妹這樣無情,直接就是趕人,她訕笑著便想再解釋一番,可是服侍烏倩的兩個僕婦過來,一左一右架著她的胳膊便將她往外請,嘴裡不住的說著,請三姑娘當心,這門檻高,怕摔著。
烏倩看到堂姊被人架走,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
這風聲,她不是第一次聽說了,前幾次回娘家之時,娘家人也問過她,將來這鄒家要如何分,她的二郎是長子,是不是以後要分一半的家業,剩下的幾個兄弟再平分。讓她長點心,別整天傻呼呼的只知道照顧孩子,她的小寶是長孫,要為小寶打算。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時慌亂的不知如何回答,只能搪塞過去。可是回來之後,這話卻時常的在她耳邊響起。
鄒家不是一家,而是二家,整個二房看著風光,其實都是依附在三房身上。若是三房一狠心,二房肯定什麼也撈不到。不說旁的,單只鄒晨一個人,整個二房便沒有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她。更何況五郎馬上就要娶文相的孫女了,三房轉眼間就是飛黃騰達,魚躍龍門。
將來二房怎麼辦?翁姑好象是從來沒有發過愁似的,每日樂呵呵的。他們是不用愁,三伯性子純厚,斷不會做出什麼不利於兄弟的事情。可是,等到孩子們都長了以後怎麼辦?
分家嗎?分家以後她該怎麼辦?棉織廠肯定不會分給她的,白糖作坊嗎?羊毛作坊?機械廠?哪個能分到自己手裡?這些說是鄒家的產業,可是實際上卻全部在鄒晨手中。縱是真給她一個廠,她以後該怎麼管理?誰能幫她?指望二郎嗎?二郎將來可是要考科舉的,哪能做這些商賈之事。
烏倩一時之間陷入了沉思,不知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鄒晨這幾天卻要忙死了!現在早上天一亮便去了理事樓,中午回家吃飯,然後就立刻回去了,直到天黑才回到家,所以自然也無暇去關心最近魂不守舍的二嫂。
劉成從京城回來後,公孫璐又緊接著要離開,中華總商業協會要在京城中召開會議討論下半年要如何運營,公孫璐身為會長便去了京城。
家中便只剩下公孫季和劉成,大郎和三郎雖然一直跟著公孫季在學習,可是這齣師要好幾年的,暫時也幫不了鄒晨什麼忙,只能這幾天讓他們跟在身邊做個記錄和傳遞文書的工作。
鄒晨是很樂意教大郎和三郎做商業這一行的,畢竟其他的幾個哥哥是要走仕途,小七自然也要走這條路,家中需要男人去經營這些作坊和廠子,女人做商業這一行實在是太不方便了。鄒晨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廠子交到幾個嫂子手裡,幾個嫂子將來在家裡安安穩穩的做大娘子,每月有月例銀子花著,一年四季不缺少她們吃喝,只要求她們孝敬父母,做哥哥們的賢內助幫著把家管好就行了。
說句實話,鄒晨是從心裡認為她們是沒有經商能力的。也許將來文相爺家的七姐是有這個能力,畢竟她在家裡可是接受過了管家和經商的培訓,可是七姐是斷不會染指鄒家的產業。因為鄒家每年賺的有一大半是送到文府手裡,成了她幾個叔叔和眾堂兄弟的日常花用以及人情往來。如果她接手了鄒家的產業,恐怕文府的幾個叔叔和堂兄弟沒有一個會答應的,枯澤而漁的道理他們都懂。
他們文家是澤,鄒家就是澤里的魚,把水抽乾固然是可以捕到許多的魚,可是從此之後便不再有魚了。
鄒晨不由得焦急,自己最多也就是在家裡呆到十九歲,將來鄒家怎麼辦?如果大郎和三郎不能快點成長起來,難道要自己以出嫁姑娘的名義再幫著鄒家管這些作坊和廠子嗎?
烏倩這一日趁著家裡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問了一句,「小晨,我聽說帳房在招先生?」
「是啊!」鄒晨回答完了後繼續神遊天外,有一口沒一口的扒著碗裡的米粒。
「那你看我兄弟烏有孝怎麼樣?
第二百六十三章鄒家的經也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