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到六郎都跟著一起去了,只剩些婦孺,有了什麼大事還真是不好決斷的。
「下面還說宅子已經托那位紫背子官媒幫著給找著了,是三進的,還帶一個小園子,將來若是五哥做了官這宅子也能接待同僚不至於寒磣。就是價格貴了些,……」鄒晨一邊說一邊想起了後世京城中那天價的房屋,「居然要了四千二百兩,再添點錢就夠把咱們鄒家莊給買下來了!」
李錦繡看到鄒晨心疼,遂笑著勸解她道:「等將來五郎做了官,光榮耀祖,咱們一家子人都得了體面,這豈是幾千兩能買來的?」
「是啊!」李錦繡說完這話,烏倩、何思麻、徐小宛都表示贊同。
鄒晨抬起頭看著幾個嫂子,她們的眼中都是清澈的眼神,裡面沒有不滿和貪婪,更沒有不平和陰毒,個個都是真心的為五郎高興。她不由得長吁了一口氣,兄弟和睦,妯娌一心,這才是家族興旺之兆啊。
鄒青華等她們讀完了信,才又說道:「沈芳剛剛來了,他怕家裡有事情便過來看看,由你小姑夫接待著呢。」
「我大姐來了嗎?」鄒晨直起身子喜道。
「你大姐剛剛有了身子才沒多久,哪裡敢隨意走動喲。」鄒青華捂著嘴笑道,「你大姐特意讓沈芳過來看看家裡的情況。」
「大姐真是有福的,嫁過去才幾年呢?就要生兩個兒子了。」烏倩羨慕的說道。
李錦繡也笑道:「我看大姐夫對大姐也是真心疼愛,我聽阿姑說以前你們去做滿月禮時,大姐夫抱著濤兒不丟手呢,顯見得極為喜愛。」
鄒青華見到她們在談論美娘的事情,便偷偷拉了鄒晨的手出了書房,低聲道:「院外有一個咱莊的農夫,說是替你家打聽一家姓梁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敢輕易讓他進院,讓他呆在茶棚里等著呢。」
鄒晨聽了之後便恍然,這定是為了金蘭的事情而來的,只是現在父母不在,自己又不能做主。想了一會,她招手喚過石竹讓她去蘑菇大棚去請金小乙渾家過來。
「一會勞煩小姑娘和金嬸嬸一起聽聽那農夫講的是什麼,若真是差不多,回頭我給我阿娘寫信,問問她的意思。」鄒晨就說道。
鄒青華便笑著答應了,去了前院等金小乙渾家。
等過了一個時辰後,鄒青華和金小乙渾家一起回來了,金小乙渾家一臉的笑意,顯見得極為滿意的樣子。
「給小女郎請安!」金小乙渾家臉帶春風的笑道,鄒晨便還了半禮。
金小乙渾家隨便說了兩句話就下去,走之前看了鄒青華一眼,鄒青華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色。
「小晨,那農夫是這樣說的,……」鄒青華便把話重複了一遍。
「原來如此!」鄒晨聽了之後陷入了沉思。
金蘭幼時救過小七,所以家裡人是一直把她當親生的女兒看待,等到金蘭稍微好一點的時候,家裡請了鄒族長來做證,讓金蘭認了黃麗娘做乾娘。同時鄒家也放出風聲去,說金蘭的嫁妝優厚,可是卻一直沒有人前來提親,也不知是為了什麼。黃麗娘著急便找了魯媽媽,請她替金蘭尋覓一個良人,可是魯媽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原諉給說個清楚,原來不是沒人托她來提親,可都是一些死了渾家的或是浪蕩子,又或者是身有殘疾的,魯媽媽一氣之下放出風聲,誰再敢拿這樣的人去向鄒家提親,她就打斷誰家的腿,所以這幾年才是一直沒有人前去鄒家提親……
「小姑娘,那梁家的梁平竟真的是一個童生?」鄒晨問道。
鄒青華也是一臉的高興,「可不是,去打聽的人說是去北地根打聽過了,確實小小年紀便考了童生。可是命不好,剛考上第一年母親便去了,他便開始服杖期之服,可是沒想到不出半年父親也去了,又接著服三年大功服。一連服了四年今年才算出服,要不然,這樣聰明的小哥早就在府學頭角崢嶸了。」
「怪可憐的!」鄒晨嘆了一口氣。
「可不是嗎?」鄒青華也隨著嘆口氣,隨後又一臉猶豫地說道,「常言道,喪母之女不可娶,喪父之子不可嫁,他小小年紀便沒了父母,將來家中無人替他撐腰,我怕金蘭會吃虧啊……」說完覺得有些失言,隨即捂住了嘴。
「我知道小姑娘是為了金蘭好,」鄒晨笑道,「可是金蘭有咱們鄒家啊,將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