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娶婦,若有執意要娶者,即刻出族。我族中的女子也禁止嫁入北王莊,有那說好媒的即刻去退媒,若是要打官司要告官,族中願出費用。」
此言一出,引來譁然一片,人群中有老者高聲贊同,也有一兩個從北王莊嫁過來的大娘子大聲喊著冤枉。
鄒里正一概不管,罰鄒大付一貫的清掃地面費用後揚長而去。
大郎和三郎哆里哆嗦的蹭到父親身邊,哀求身邊的幾個大伯叔叔請他們幫著把鄒正義抬回家,然而圍觀的人群只是嫌棄的看了一眼他們,甩袖而去。轉眼,宗祠散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黃天青領著鄒晨他們幾個站在一旁。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黃天青輕輕說道,「四郎,五郎,二郎,六郎,今日之事,你等可看明白了?」
兄弟幾個齊齊躬身稱明白了。
黃天青又令他們兄弟幾個抬著鄒正義將他送回,然後他領著美娘和鄒晨回了村東鄒家。
「二舅舅,您為什麼要幫我大伯求情呢?」鄒晨好奇地問道。
黃天青看了一眼小外甥女,柔聲笑道:「他乃是你大伯,這世間法度不外乎人情二字。族中要處罰他家,你幾個哥哥卻去求情,這合乎孝道和讀書人的道義。有錯必罰這又是法度,所以打他二十板子以做效尤。如此一來,你幾個哥哥有了孝道,而你大伯又受了罰,豈不兩全?再者你大伯被出族,於你幾個哥哥全無好處。」
「晨兒!有些人,你對付他,不必使什麼陰毒手段,只需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道理的顛峰之上,便可落於不敗之地。背地裡使些小手段,不過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倆罷了。若是有人想害你,記住我一句話,陰謀必敗於陽謀之下。……今日這事,只會人人稱讚你幾個哥哥,而絕不會有人替鄒正義抱不平。只是,苦了你了。唉……」
鄒晨恍然大悟,將舅舅的這一段話牢牢的記在心底。是的,任你陰謀萬千,我只需陽謀一出,便可將你盡化為飛灰。
回到家之後,先去了東院,鄒老爺子依舊躺在走廊上昏迷不醒。鄒正達和鄒正業跪坐在一旁面帶愁容的看著父親,而馬氏則是哭喪著臉,一把濞涕一把淚的又是哭又是嚎。旁邊柳氏和黃麗娘均是低垂下頭,並不去理馬氏。
李醫士正在切脈,實在受不了了,就吼了一句:「病人需要安靜,這樣哭來哭去成何體統?」
馬氏看著昏迷不醒的鄒老爺子,心裡一陣恐懼,老爺子若是死了,自己該怎麼辦?指望大兒子嗎?大兒子會聽自己的嗎?指望兩個小兒子,他們會聽自己的嗎?突然,她的眼睛看到了黃麗娘,對,就她!她一向聽話,如果自己提出要她家供養自己,她不敢不聽。想到這裡,也顧不得鄒老爺子還昏迷著,抹了一把濞涕,大聲說道:「二娘子,三娘子,今日你們阿翁被你們氣病,你們可有啥要說的?」
柳氏和黃麗娘驚奇的抬起頭,阿翁被我們氣病?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兩妯娌搖了搖頭,均是不想再看她。
馬氏看到兩個兒婦不理自己,氣不打一處來,猛地站起來伸出巴掌就想扇黃麗娘。誰知剛伸出手去便被人牢牢握住!
黃天青滿眼陰翳看著馬氏,只覺得一陣陣噁心。
「你鄒家若是不想與我黃家結親,只管讓麗娘與鄒三郎和離既可。你何故如此羞辱我黃家女?」
「和離?你想的美!你這個妹子你以為她是甚貨色?我呸!娼婦一個。……」
「住嘴!」黃天青氣憤地指著馬氏喝斥道,「為老不尊,豈可配為尊長?這世上豈有如你這般羞辱自家兒婦的?我妹子是用轎子抬到你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個不少。你何故口出污言?」
罵完之後眯著眼看著馬氏,一字一句說道:「馬大娘,你為何不去看看你那大兒婦,這會不知逃到何處,你兒子受那刑杖之責,現正躺在家中將養。你在這裡鬧個甚?不如歸家去吧。」
「我哪都不去!這是我兒子的家,我就在這裡了。」馬氏聞言盤著腿一屁股坐在走廊上。
正說著話,聽到鄒老爺子哼了一聲,悠悠的醒轉。馬氏連忙湊上前去,眨巴出幾滴淚就開始大嚎。吵的鄒老爺子頭暈腦脹,耳朵嗡嗡直響。
李醫士看到病人醒了,急忙打包藥箱,勿勿說了幾句醫囑頭也不回的走了,鄒正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