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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底的句章,空氣中帶了絲曖融融,天空晴朗,溫濕的海風迎面拂來,理該是個令人神清氣爽的好天氣,但劉興男只覺得心情憋悶,她感覺自已的忍耐已接近了極限!
這個男人窩窩囊囊,說話都不利索,她難以想像,如果和劉慮之成了親,生活還有什麼樂趣?在她的潛意識中,隨心所欲,東奔西跑,如衛風般整天與自已拌嘴吵鬧才是快樂的人生!
「呵呵~~」劉興男淡淡笑了笑:「我對你又不了解,你讓我如何描述?」
「興興男說的是!」劉慮之趕忙堆起笑臉附合道:「就由在下先作個自我介紹,我東莞劉氏雖不是名門望族,卻不忘祖訓,以詩書禮樂傳家,在下自幼受家風薰陶,熟讀詩書,精研玄學,對書畫、音樂也稍有涉獵,不知興男平日在家都做些什麼?書法、繪畫、詩書、談玄,歌舞、或是女紅?」
劉慮之的神色不無自得,在次等士人中,他自認為自已的學識當得起翹楚二字,「嗤!」劉興男卻輕笑一聲:「對不起,恐怕讓劉大郎君失望了,我呢,寫的一手狗爬字,畫的一手潦草畫,既不讀書,也不通玄學,彈奏出的樂曲能把孩童嚇哭,女紅那更是沾著就打瞌睡,我喜歡的是縱馬飛奔、射箭、田獵遊玩,還有品嘗各種美食,哎~~我們是天生的不合適啊,看來父親白操心嘍!」
劉興男搖頭晃腦,還踮著腳,一副我就這樣的吊二郎當模樣,劉慮之頓時一陣目瞪口呆,他不敢相信眼前這名看上去鍾靈秀美的女孩子會如她自已所說的如此不堪!
『難道興男在故意考驗我?』劉慮之對劉興男挺有些好感,活潑可愛的女孩子誰都喜歡,何況他也明白與劉興男聯姻,對自已父親的重要性,於是訕訕笑道:「志趣不投這不成問題,天下間,有很多人在成親前連面都沒見過,婚後不也恩愛如昔?在下會儘量適應你的。」
「哦?」劉興男嘴角閃出了一抹嘲諷,問道:「你能遷就我,但我得掂量下我能不能遷就你,劉大郎君,你可有殺過人?」
「沒有,沒有!」劉慮之忙不迭的矢口否認。
劉興男又問道:「那我再問你,你會不會在冬季下海沐浴?與人無怨無仇,卻出手搶奪別人的財貨女子,甚至滅人滿門?或者好端端的辱罵詆毀女孩子?對了,更重要的一點,如果你見著了有姿色的女子,是強行霸占呢,還是先以花言巧語哄騙,然後使些下流齷齪手段來凌辱猥褻?」
「怎麼可能?」劉慮之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義正嚴辭道:「我劉慮之雖未及弱冠,卻熟讀聖人書,家父曾有言,男兒當上報君王,下安黎民,豈能不辨好歹?請興男匆要再拿此說笑!」
「哼!」見著劉慮之的大義凜然模樣,劉興男有種想吐的感覺,當即冷冷笑道:「劉大郎君,我早說了,我們不合適,你也許很完美,但不是我喜歡的那種人,曾有人對我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在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或許,我是個壞女人吧!
總之,你太好了,滿身都是優點,我呢,頑劣任性,好吃懶做,既不會操持家務,又討厭相夫教子,是我配不上你,你理該娶一位名門淑媛為妻,你呀,幸好和我先見了面,否則,娶了我這樣的女子過門,不但害了你,還會害你父親!好了,劉大郎君,再次向你說聲抱歉,我該回去了,再見!」
劉興男煞有介事的揮了揮手,這才向車走去,走到車前,似是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提醒道:「劉大郎君,請你別總是自稱在下,過份的謙虛等同於虛偽!還有啊,男人理當仗劍執行,而不是塗脂抹粉!」說著,頭也不回的踏上了馬車!
劉裕派來的人手只負責劉興男的安全,而不會多管閒事,在劉興男坐好之後,「啪!」的一抽馬股,馬車緩緩前行。
劉慮之怔怔站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劉興男話里行間透出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看不上自已,這讓他有種被羞辱的感覺,不過,婚姻講究的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不以兒女的意志決定。
『哼!你不願意還能如何?劉興男,這可是你父親的意思!』劉慮之相信,劉興男只是年齡小,玩心重,才會說出那樣不合時宜
第二二一章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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