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
攝政王和文王都走了,其他大臣也相繼散朝而去,片刻間只還剩睿陽王一黨的幾人。
「皇上分明是在拖延,咱們該如何是好?」文相問道。
睿陽王一臉冷色,「太子的身份已經擺在眾人面前,誰也更改不了,本王倒要看看,他們能拖到什麼時候!」
之後一連三日,楚皇皆以身體不適未曾上朝,睿陽王一黨干著急也沒辦法。
睿陽王本以為楚皇這般明顯的拖延時間,東宮和文王那邊一定會有動作,可是萬般小心,東宮那裡蘇清每日照常進進出出像是沒事人一樣,文王府也超乎尋常的平靜。
這一下睿陽王反而有些不解了。
劉家三口還住在睿陽王的後院裡,每日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只是仍舊被人看著。
三人也想儘快將事情解決完回陌水鎮去,可是楚皇不上朝,東宮那邊沒動靜,睿陽王也不過來,三人只能耐心的等著。
這日夜裡,已經過了三更天,院子把守的侍衛進入困頓的時辰,靠著牆壁閉目休息。
院子裡一直看著的兩個侍衛也困的睜不開眼,看著屋子裡三人都睡了,便也坐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
整個睿陽王府一片寂靜。
突然屋頂上兩道黑影一閃,悄無聲息,若風影一樣落在院子裡,利落的一手掩住侍衛的嘴,另一隻手中刀光一閃在兩個侍衛喉嚨滑過,血線飛出,兩侍衛無聲倒了下去。
下來的兩個黑衣人一人一個,抱著兩侍衛上了屋頂。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聲音,屋裡睡覺的劉家三人沒有聽到,院子外的守衛也沒有察覺。
足足有半個時辰,屋頂上人影一動,有兩人又輕飄飄的落了下來,穿著睿陽王府侍衛的衣服,樣子也分明是方才把守的兩人。
兩人若無其事的看了看左右,然後斜倚著牆假寐,和之前的睿陽王王府侍衛一模一樣。
之後再無事情發生,一直到天亮。
辰時,屋子裡劉家三人都已經起床了,王府的丫鬟將洗漱的水送進來,然後一言不發的退下。
劉家三人現在屬於被監禁的狀態,出不去房門,每天都是呆坐喝茶,所以一大早晨便沒有什麼精神。
等洗漱完,下人們又將早飯送了進來。
下人們進來送早飯的時候,有侍衛統領進了院子,帶人四周搜查了一番,問院內把守的人,「昨晚沒有什麼異常吧?」
兩人皆憨憨搖頭,「沒有,統領放心就是!」
「嗯!不要大意!」統領囑咐了一聲,帶著人退到院外去了。
劉家人吃飽了飯,外面侍奉的下人進去將碗碟端出來,草草打掃一下屋子,便不再來了。
每日流程都是如此。
今日吃過飯後,劉貴出來,對著門外的兩個侍衛一作揖,畢恭畢敬的道,「兩位侍衛大哥,今日王爺還不上朝嗎?」
本來說兩日就把蘇清拉下馬,怎麼這麼多日過去了還沒動靜?
侍衛像往常一樣冷冷瞥他一眼,「不要那麼多話,不傳喚你,等著就是!」
聽到這話,劉貴面上不漏,心裡卻很生氣!傳喚?這分明還是把他們劉家人當犯人一樣扣押在這裡了。
見侍衛這裡什麼都問不出來,劉貴悶悶回了屋子。
屋子裡,劉景璋又回屋躺著去了,孫氏坐在椅子上發呆,兩眼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貴一見孫氏這三腳踹不出屁皮的模樣,打心底感到厭惡,心裡也更想念善解人意的兒媳,還有白胖胖的大「孫子」。
想到這,劉貴越發的歸心似箭,一刻也不想在睿陽王呆下去了。
坐在窗下的椅子上,劉貴喝了兩盞茶,百無聊賴,曬著太陽,閉眼假寐。
睡的迷迷糊糊時,就聽一直在門外把守的兩個侍衛正在聊天,
其中一人道,「咱們守著這幾個鄉下人得守到什麼時候,我都好幾天沒回家看我老娘了!」
另外一人嘆氣道,「看樣子,還得等幾天!」
「不是說很快嘛?」
「笑話!太子殿下是什麼人,身後有湛府,有文王,湛府內就算大司馬不在,也有攝政王,這麼多勢力,你以為太子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