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為頗為不滿。
他嘟囔著翻個身,話說的模糊不清,「綱手,你別鬧。」
大蛇丸的臉上一直帶著諱莫如深的笑容,他勾著嘴角笑著,在聽清自來也說的話後,他盯著榻榻米上的人,最後一腳踹的出其不意又極為用力。
自來也當場就被踹醒了,他剛想發作,一個翻身就看到了居高臨下的大蛇丸。
長發遮住了小半張臉,逆著光的大蛇丸頗具鬼魅氣質,看的自來也一個激靈。
他反應過來,這裡是大蛇丸的家。
「啊,你回來了……喂,大蛇丸,你好好叫醒我會死嗎,居然下這麼重的黑手,男人的腰有多重要,現在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自來也意有所指,但大蛇丸完全沒聽懂,臉上有了瞬間的茫然,但緊接著他就在一側坐了下來。
過去三天不眠不休的進行一個重要的實驗,現在的他一放鬆下來,所有的疲憊和睏倦都找上了他。
「你做什麼去了,累成這副鬼樣子?」
「……做實驗。」
果然,聽到做實驗三個字,自來也的臉色黯淡了一些,他揉著雙眼緩緩吸了一口氣,一時間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兩人多年未見,大蛇丸對自己這個唯二的朋友,多少還是狠不下心來。
如果說現在的他還有人性和溫柔的話,大抵也就只能夠作為多年同伴的自來也和綱手了。
「是很普通的實驗了,跟忍術有關的。」看到自來也有些不自在,想了想後,大蛇丸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
因為這句話,自來也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但不知道為什麼,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人生方向的不同,三觀的差異,讓原本無話不談的兩個人漸漸的越走越遠,明明彼此都很想念對方,可真正見面後,卻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或者說,他們兩個人早就不像以前那樣可以徹夜聊天,現在,他們更趨向於無話可說。
對那些禁忌話題的小心翼翼。
自來也隱約知道大蛇丸都在做什麼實驗,可他也知道,就連三代老頭都不管,他又能做什麼呢?
就像綱手說的那樣,不管是什麼,有進步就有犧牲,這是既現實又無奈還無法拿到明面上說的事。
這樣想的話,或許大蛇丸的那些實驗還有村子的支持呢,既然如此,自己就沒有立場說什麼。
但是,他始終是不認同這個的,他與大蛇丸從親密無間的兄弟走到如今的疏離大抵也有這個原因。
可是,自來也終究不死心,大蛇丸是他成為下忍後的第一個隊友同伴,如果說他是那隻懶於上進的貓的話,那大蛇丸則更像是游在前面的魚,讓他忍不住加快步伐去追趕。
他們曾經親如兄弟,一起同生共死在戰場上為了保護木葉和火之國並肩作戰,生出深深地羈絆。
這樣的人,沒有第二個,這份羈絆,自來也也不想斬斷。
可終究有什麼不一樣了。
就是覺得很可惜,他們兩個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