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頷首後擦肩而過的兒子。
照理說這些年一直如此,他應該習慣了才是的,但是因為這段時間一直在為波風水門耗費心思,對待這個只比水門大兩三歲的兒子,團藏忽然生出了不一樣的心情來。
這次桔梗山之戰,幸介也去了,悄無聲息的去又悄無聲息的回來,半點影響力都沒打出來,這在團藏看來,這趟桔梗山幸介是白去了。
這樣想著,就忍不住拿幸介跟水門做比較,越是如此,就越心煩。
「站住!」
就在幸介背著自己的刀即將轉過拐角要回自己房間時,團藏出聲冷冷的叫住了他。
幸介沉默的停住腳步,背光之中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定定的站在那裡,等到終於練習著換上一張笑臉後,他轉過了身去。
望著十幾米外的父親,幸介的臉上露出不咸不淡的笑容,「父親叫我何事?」
看著幸介那溫吞的好似戴了一張面具似的笑臉就讓他沒來由的火大,眼睛危險的眯起來,盯著那個血管流淌著一部分與他相同的血液的男人。
「村子裡的任務先放一放,明天你去找猿飛,跟他說你要追隨兩天後出發的大部隊去東部戰場。」
幸介的眼皮合了合,嘆了一口只有自己能夠聽到的氣,再睜開眼睛時,唇邊的笑容比剛才加深了些許,他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可是剛從戰場上回來啊,做做普通的任務不是很好嗎?」
「哼,」團藏冷笑一聲,「那些任務貓貓狗狗都能去做,上戰場就不一樣了,想要往上走就需要戰功,這在哪裡都是鐵律,你的極限不應該停留在上忍,上面還有更大的空間。」
這個理由……
幸介仿佛聽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沒忍住輕笑出聲,他隨意的靠在牆壁上,目光投向院子裡的花草,有一叢玫瑰開的很好,濃烈的紅色血一樣鮮艷,就像是她的……
算了。
眼神暗了暗,他垂下了眼帘。
「我跟父親你不一樣,我又不想往上爬,在我看來,當個上忍就很好,至於火影嘛,我從來就沒有想過。」
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團藏很想一拳揮到幸介那張欠揍的臉上,但是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後,他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這股衝動。
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為什麼上一次自己不過是揍了他一拳,能徹底將過去那個聽話的好孩子給打沒了呢?
幸介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吧?
自己這一拳要是再揮出去,他不敢想像這孩子會變成什麼性格。
現在的性格已經夠讓他無語加頭疼的了,再壞一些,他實在是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