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段疑惑地轉頭去看神樂,「姑姑你確定他是我的父親嗎?」
「怎麼,你覺得不像嗎?」
能像才有鬼了,神樂在心裡吐槽。
「他真的不是卡卡西的父親嗎?」
這麼一說……角都和卡卡西都是用面罩遮臉的人,這個愛好可謂是不謀而合。
「哼!」角都一把將飛段拉過去,「我還不需要你這個兔崽子給我找兒子。」
這語氣……
飛段皺眉,盯著角都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拍拍腦殼認命般的說:「昨天下午在街上,我看到有些傢伙的父親也是這副語氣。」
所以,父親都是這副語氣的吧?
兇巴巴的有點怕人,卻又不是那麼的怕,嗯……他不太會形容。
飛段的詳細情況神樂全部告訴了角都,現在,角都看著這個擁有特殊秘術的小傢伙,還是不太自然的笑了出來。
他伸手捏捏飛段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笑意說:「看來也就只有咱們最合拍吧,儘管我並不想承認。」
飛段聽不懂,傲嬌的將臉轉向一邊。
角都入戲很深,念叨著:「忘了就忘了吧,不好的記憶全部忘掉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從今往後,會有新的記憶來填滿你,這是一個全新的開始。」
飛段盯著他。
隔著面罩,角都一本正經道:「來,叫爸爸!」
神樂:!!!
你可真是個合格的演員啊!
飛段磨磨唧唧叫了一聲,角都聽著,半天沒吭聲。
他低著頭,再加上臉上戴著面罩,讓神樂看不清他究竟是何表情。
但是為人母的神樂現在已經可以體會角都的心情,哪怕過了這麼多年,作為父親,他都無法真正忘掉自己的女兒,那個小小的女娃娃永遠消失在了那一天,卻又在角都這個父親心中成為了永恆。
現在,聽著別的孩子喊自己父親,想必一時間心情很是複雜。
神樂遲疑著伸出手拍了拍角都的手臂,似是鼓勵又是懂得。
角都笑了笑,指著身後的一間房間對飛段說:「快去你的房間裡將這大傢伙放下,這種武器一個不小心是會讓人受傷的,以後不許帶著亂跑,記住沒有?」
跟斑和泉奈不同,因為這是自己的父親,所以,潛意識裡飛段就會對角都生出一絲順從來,就像父母之中總有一個會是孩子害怕的一樣。
飛段不在像面對斑和泉奈那樣頭鐵,雖不太情願卻也老老實實答應,「嗨~」
他邁著兩條小短腿朝著角都指的那個房間跑去,角都看著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念叨著:「還行,還算乖,比我女兒乖多了,你不知道我女兒……」
悵然一笑,角都閉上了嘴巴。
不知道,別人怎麼可能會知道呢,他如珠如寶的女兒,藏在心裡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