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就只是一個廢棄的神社,早已經沒有了供奉的神明,神社內的其他東西被搬走,好空出位置用來安放受傷的忍者。
奈月和綱手被村子裡的孩子帶過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很多受傷的忍者等在那兒,由於沒有止痛藥,在很遠的距離就能聽到傷者痛苦的聲音。
那麼多的傷者,醫生卻只有兩個,其中一個還是生手,只能給另一位打下手,幫忙纏繃帶或者餵藥。
另一位醫生忙碌的不得了,陰冷的雨天硬是忙碌的一頭汗。
「把刀子遞給我,他的傷口感染了,需要將壞掉的肉刮掉。」
手伸出去,一把手術刀遞到了她的手裡。
「你忍著點,麻醉藥用光了,會很疼……」醫生這樣跟傷者說,男人的臉上有著恐懼的神情,但他自己也知道,如果不處理的話,他的整條手臂都會壞掉的。
「拿塊……」話還沒說完,已經有一塊乾淨的毛巾遞到了傷者的嘴邊,並且示意他咬住。
醫生驚訝的抬起頭來,剛想誇獎他有進步的,可看到的卻是一張似曾相識的少女的臉,她一怔,張大了嘴巴。
「喂,我記得你是……」
綱手將毛巾粗魯的塞進傷者的嘴巴里,並吩咐他,「咬緊了,不然咬斷了舌頭你就成啞巴了。」
傷者只遲疑了兩秒鐘就迅速咬住了那塊毛巾,綱手對著醫生點了點頭,「先治療吧。」
醫生抿了抿嘴唇,重新低下頭去。
刮掉傷口因感染而壞掉的腐肉,用消毒水沖洗,再敷上外傷藥,最後包紮。兩個人配合很默契,醫生每一步需要什麼,根本不用張口吩咐,綱手就會很自然的遞過去。
另一邊,奈月正在給其他傷者治療,相比較醫生的普通治療,奈月的醫療忍術見效更加快,查克拉匯聚在雙手掌心,一團肉眼可見的綠色光芒凝聚在傷處,不一會兒後,輕傷痊癒,重傷減輕,非常神奇。
有了奈月和綱手的幫忙,傷者都得到了及時的醫治,現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山路難走,醫生知道,暫時不會再有傷者被送回來了。
連綿了多日的雨終於停了,他們在神社院子裡燃起篝火煮晚飯,直到這個時候,醫生才有空跟綱手說話。
綱手沖她笑笑,將潮濕的木柴扔進火堆里,木柴被雨水泡過,滾起一陣嗆人的濃煙。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呢,我以為你會被內里司關進大牢。」
「我也這麼以為的,」醫生笑了,火光映照著她的臉,儘是疲態,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是的,醫生就是蓮華,幾年的時間裡,她輾轉了很多地方,半年前,她來到了這裡,這個村子都沒有一個像樣的醫生,於是,她決定暫時留下來,沒想到一待就是半年多。
「神樂大人還好嗎?」蓮華見到綱手自然而然就會想到神樂。
「嗯,」綱手點頭,「或許吧,她一直在村子裡,應該壞不到哪裡去,畢竟我也很久沒回村子了。」
「這幾年我一直記得神樂大人說的話,我也確實如她說的那樣,儘自己所能來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連同千江老師的那一份一起。」
一提到千江,蓮華還是有些唏噓,那個清風明月一般的男子,他是別人眼中的十惡不赦的壞蛋,卻是蓮華尊敬仰慕的老師,他醫治好了她的病,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也教會了她如何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上生存,教會他醫術,讓她成為一個不至於一無是處的無用之人。
這樣的人,是蓮華每次想到都會覺得微微心酸的存在,然而,他卻在一步步走偏了原來的路後,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