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你替**心!」
「我不是個心善的人……」
「哼,火燒活人面不改色的人能有多心善?!」
這次換青籬不淡定了,雖然她知道她說的都是廢話。
深吸一口氣:「高門大院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
「那就住小院!」
再深吸一口氣:「我不守規距,不尊世俗……」
「這些你何時守過?」
好吧,李諤,如此這些都不能讓你知難而退,那麼只有一樣了。
她抬頭看向他的雙眼:「可是,你來晚了。」
片刻忡怔,李諤明白了她的意思,雙眼眯起,「說到底還是為了那岳行文?」
青籬搖頭,「不為他這個人,而為他的懂得。」
不是他,也不見得一定是你。
「你休想!」他一個箭步躥到她跟前兒,緊緊抓起她的手婉,雙目陰寒,從牙縫中擠出這麼三個字。
他的手勁兒太大,青籬只覺自己手腕象要斷了一般,骨頭縫兒里都是痛意,極力隱忍,面色發白。
眼睛卻不示弱的盯過去,「小候爺,那是我的夢想,誰也阻止不了我,你還不明白麼?」
「誰也阻止不了?我倒要試試!」
青籬嘆息,「如此,青籬與小侯爺便是這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李青兒,你這是要跟本小候爺宣戰?」李諤的手一緊,她不自覺的「噝」了一聲。
還未等李諤鬆手,他便聽見一聲輕輕的:「嗯。」
「你……」他的手上又是一緊,青籬咬牙強忍著。
李諤突然將她的手腕鬆開,冷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能讓本小候爺心甘情願的退了這婚書。」
「不須小候爺心甘情願。總會有讓你不得不退的辦法。」青籬甩了甩被捏痛的手臂,重新坐下,淡淡道。
「協迫?!」李諤嗤笑。
「嗯,就算是吧。」青籬低頭應了一聲。
頭頂上方沒有了聲音,她不用抬頭也知道李諤的雙目正噴著怎麼樣的怒火。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抬起頭,「小候爺,退了婚書,青籬會一輩子感激你。若你執意不退,那麼從此刻起,你我便是世怨仇敵。我言已至此,萬望你仔細思量。」
若是眼睛能殺人,青籬此時已在李諤的眼刀下死去千次萬次,又或者被凌遲了千刀萬刀,半晌,他暴怒退去,化作一片冰冷:「世怨仇敵?!李青兒,本小候爺就等著看你怎麼樣對付我這個世怨仇敵!」
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大步離去。
杏兒柳兒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靜立一旁。
許久,青籬抬起頭來,「今天的事兒莫告訴先生。」
想了想又道:「從今天起,凡是跟候府有關的人與事兒,一概不應不理。」
柳兒躊躇半晌,「小姐,若是小候爺找岳先生的麻煩,該怎麼辦?」
青籬被她氣笑了,「你還是操心你家小姐我罷。」
柳兒一撇嘴,「小姐就是自己沒法子,也有岳先生護著。可是侯府權大勢大,岳先生又是個小官兒,萬一在暗地裡使壞……」
希望李諤不會使如此低劣的手段。
卻不接她的話,只是笑道:「我的柳兒如今也變聰明了,能想得這麼遠……」
柳兒與杏兒都明白她這作派,這也是毫無辦法故作輕鬆。
柳兒口中的岳先生在當天下午來到李府,對京城蘇府的來人有剎那詫異,便又恢復慣常模樣。
青籬引著他一面向書房走,一面笑道:「先生,馬蜂窩這下子可算是搗了。」
岳行文淡淡一笑,「搗得晚了。」
青籬回頭看向立在抄手遊廊上作私語狀的賀嬤嬤春雨紫竹,突然想起一句很有名的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可定了何時啟程?」
「沒呢。許是要進了臘月才走。」
「嗯,這些日子叫半夏也在這裡幫幫手。」
青籬應了一聲。
突然想起一件事兒,問道:「先生,這次天災民亂,長豐上下齊心,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難關,我聽
第三十七章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