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那點月例銀子嗎?
所以雖然領了幾人的月例,但是安排人的時候卻只安排了一個奶媽子和一個小丫頭。
現在被揭了出來,她又沒有什麼急才,無從分辯,只能懾糯的回道:「還,還有一個奶媽子的。」
說到後來自己也覺得不像,只好縮了縮脖子,直接躲到了王善寶家的身後。
賈赦氣的雙手發抖,差點沒把兒子給掉地上,也懶得跟自己這位太太生氣。
直接一轉身,抱著兒子走到了自己獨自住的前院。
將兒子放在自己的床上,才發覺抱著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麼,這會手臂什麼的卻都有些發酸發麻。
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哥兒也不沉啊,難道真的是自己太老了?
晃了晃腦袋,將這荒謬的念頭拋出去,老爺他才不老呢!
哪天夜裡不是讓那些小妖精哭著求饒的?!
這麼想著,身上好像真的好了許多,又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年富力強,竟然親自出去安排起了賈琮的住處。
其實也簡單,只是讓人將自己旁邊的那個小院子收拾了出來,給孩子住就是了。
那裡其實是賈赦的小書房,但他連這個房子都很少住,沒事都是歇在姨娘小妾那裡的,怎麼會在意那麼一個地方。
而且他這人跟書犯沖,平時躲都來不及,哪裡會特意走過去。
有那麼一個地兒,也不過是為了說出去面子好看罷了。
倒是每天都有人專門打掃,現在讓給兒子住,也只是重新安置一下擺設,添置一些東西而已,並不麻煩。
那邊忙忙的小半天,賈赦親自讓人從大庫裡面選了一套上等黃花梨的羅漢床,地上是同樣材質的美人榻,充滿異趣的蓮蓬狀的案幾,荷花寶座;又從自己的私庫挑了一對長頸彩繪瓷瓶擺在兩側,一套獼猴樣式的文房四寶擺在案几上,牆上是一副消寒圖。
羅漢床上是一組四君子的小插屏,因是冬季,屋角的落地屏風,四周的帳幔都選擇了暖色調。
又去看了看裡間滿滿的幾個書架,心裡也有點滿意,即使他不愛看書,但是不代表他不希望兒子看書啊。
再回到隔壁住處的時候,賈琮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楞楞的出神,有點分不清現在到底是現實還是夢裡。
看到賈赦進來,才不可見的鬆了一口氣,向著他的方向伸出了雙手,脆生生的喊了聲:「爹爹!」
賈赦忙應了一聲,過去兒子身邊坐好,看到他只穿著裡衣,馬上叫了人過來幫他穿衣洗漱,這種事情,指望他這個大老爺是不現實的。
這時才想到自家兒子身邊還沒人伺候呢(至於那個小丫頭子赦大老爺表示,那是誰啊?)。
不過,這些婆子丫頭什麼的,他還真的只知道哪個長得齊整些,連名字都對不上。
這事情,還是得交代給他那太太,其實倒是兒媳婦更可靠些,剛吩咐下人去將璉二爺和璉二奶奶叫來。
卻見他那跟班有些個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便有些個不耐煩。
如果不是兒子偎在懷裡,難保一腳就踢過去了,但還是低聲喝道:「有屁還不快放!」
那跟班叫趙奇,跟著賈赦也幾年了,知道老爺脾氣不好,當下便苦著臉回道:「二奶奶那裡有了身孕,二太太跟老太太說她那裡有經驗容易照顧些,說以趕不上天暖和了,二爺和二奶奶就搬到了榮禧堂後面的那個院子。」
賈赦一聽到這個,忽然想起來了前幾天他還為這事跟邢氏生過好大一場氣呢,但是老太太發的話,他也只能這麼找個人撒氣罷了。
但是,當時只是聽說過了年春上月份大的時候才搬過去。
真沒想到,竟然連這幾日都等不得了。
想到這裡,心裡仿佛就有股火氣冒出了一樣。
賈琮一看,老爹的臉色可真差,可千萬不要氣出個什麼好歹來。
連忙叫道:「爹爹,不氣!」說著還拿著那一雙小肉爪照著賈赦胸口拍去。
賈赦看到穿的跟只小熊似的兒子,笨拙的伸著短短的小胳膊想幫自己拍胸口。
眼眶上還因為著急拍不到而掛上了霧氣,心裡邊便一陣暖意流過,這時算是真正的注意到,自己身邊還有這麼一
4.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