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心裡不得不承認,自家這位老爹也實在是有些不著調,但是心裡卻也有些感動,他老爹本來就是紈絝,自己認為女人古董好,便總是想著他也會喜歡這些,所以才會這麼早就已經想著給他準備這些了。
不過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仰頭接著問道:「爹爹,那女人要花銀子嗎?」
&然要花,那應該是曲三兒那廝從江南弄回來的,價錢貴著呢。」
果然如此,賈琮暗暗點頭,「爹爹以前在他那裡買過人?都多少銀子?」
賈赦想了想才說道:「西院兒的清兒還有靜兒都是他那裡買來的,是八百還是一千卻是忘了。」
八百一千買個那種貨色的,他老爹果然是冤大頭,即使他還小接觸的不是很多,但是只要看看府里差不多大的丫頭,再將眾人的容貌身段嗓音身價銀子各方面都比較一下,也知道有多虧了。
皺了皺小眉頭,斜著眼睛疑惑的看著他老爹,「櫻桃姐姐的賣身的銀子好像只要十兩。」
賈赦有些嫌棄自家兒子的小家子氣,張口就道:「那怎麼一樣,那,那···」但是那了半天卻不知道該如何跟琮哥兒解釋這之間的不同。
說實話,那櫻桃實在是個美人兒胚子,現在還小,已經有了一些麗色,要不然邢夫人也不會將她放在賈琮這裡了,實指望的是即使賈赦再混不吝,但是兒子女兒房裡的人應該還是不會好意思動的,要不然一直放在她那裡,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成了禍害。
而且櫻桃叫賈琮起床的時候唱的那些小曲兒聽起來也卻是好聽,嗓音原始條件比這個絕對要好一些。
要說其他的功夫,賈赦再糊塗也知道那些可不好跟兒子說。
看著兒子一臉求知慾的小臉兒,實在不好說什麼,只能含糊道:「那不是,不是長了幾歲嗎?人家養活這麼大還不得花銀子嗎?」
一聽到這個賈琮更鄙夷了,「兒子現在一個月是二兩月錢,一年是二十四兩,十年也才二百四十兩。那個人倒是養的比兒子還金貴呢。」
這話里的水分實在是太大了,他一個月二兩銀子可只能算是零花錢啊,那是讓他賞人,或者買些小玩意的,其他的四季衣裳吃食擺設,甚至送人的禮物,可都是他老爹或者邢夫人掏腰包,他可是一文都沒出過。
不過,不能指望賈赦這個從來不管庶務的大老爺會去分辨這些。
這叫賈赦怎麼說?難道要怪自己給兒子的月錢太少了?可府里的主子們的月錢是定死了的,自己當年不夠花都是從祖母那裡拿,只能心裡記著回去之後要多給兒子點零花錢,省的養出一副小家子樣。
但現在卻實在是沒話反駁,只能敲著這小子的腦袋道:「還是大家公子呢?這點小錢兒算的這麼清楚。」
賈琮也不說話,只是向著他做了一個鬼臉,咕噥道:「姐姐們也都是這麼點錢,還要比兒子多出買花粉的開銷呢。」
說完也不聽賈赦再說什麼,直接趴在他懷裡去睡覺去了,話說,他也是每天都要午睡的,現在的時辰都有些晚了。
剩下賈赦卻在那裡不由自主的想著賈琮剛剛話里的意思,難道是自己真的被當成了冤大頭?以前沒往這方面想,自然沒什麼疑問,但是將事情揭開來,賣給自己的那些丫頭也不算多絕色,這個銀子卻實實在在的卻是上等的價格了。
心裡有些氣悶,至於賈琮最後那句『買花粉』之類的話,他卻是沒往心裡去,那些丫頭都住在老太太那裡,又有王氏管著,有什麼事情自然要找老太太和王氏,關他這外院的大老爺什麼事情啊。
倒是買那些丫頭花的雖然都是公中的銀子,他也不心疼,但是就這麼被當成傻子,他心裡還是有些彆扭。
但是讓他一個老爺去同曲三兒那種人計較,他也實在是拉不下臉面,只能暗暗想著以後還是疏遠一些的好。
果然,這天之後雖然那曲三兒又給他來了幾封帖子,但是賈赦卻都找藉口給推了。
一來二去那人可能也知道了賈赦的意思,人家不上勾,他心裡雖然暗恨,但是還是不得不去重新找路子,索性漸漸的也就不往這府里來了。
賈琮的日子過的仍然悠閒,在賈赦偶爾的督促下已經學完了《詩經》,現在正要開始讀《唐詩》,其它的那些金石鑑賞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