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展,發展,發展,以前無人問津的發展,也在豐厚的收穫之後獲得了普遍的認可,一時間地下城是結合自己的情況制定計劃去開發屬於自己的地表。人類自古以來就存在的各種制度是百花齊放,紛紛登上舞台。
不過這還只是開始,因為只有累積了足夠的資源才能開啟新的征程,才會從分裂走向團結。有了更多的資源就能發動更殘酷的戰爭,未來可能就是復刻春秋時代的圍城戰了。
人類的戰爭歷史一開始就是牧野之戰這類的在郊區打仗,因為大家都沒有什麼後勤,都是靠近城市打一打,而且戰爭基本上前面是奴隸後面是貴族。後來奴隸不上戰場了,只有貴族上戰場,戰爭也成了規矩很多的運動會,一天之內打完。再之後就有了圍城戰,可以打好幾天,軍糧是就地取材,吃敵人城外的麥子。
再之後就有了攻城戰,有了雲梯之類的器具,戰鬥更加兇猛,貴族作為兵源根本不夠,於是就有了國人士兵,魏武卒就是國人士兵的代表,這個時候也就來到了戰國。
國人,簡單理解就是城裡人,掌握各種技術,財富比較多,所以可以自費武裝,魏武卒的戰鬥力也是空前強悍。但戰國的戰爭烈度越來越強,國人的兵源也不夠,同時國人打仗的支出大大多於收益,也成了虧本買賣,戰鬥熱情就降低了。
最後就是秦國登場了,以秦國黔首為主的秦軍也登場了。所謂的黔首就是包括了城裡人和郊區人、鄉下人的統稱,秦國以國內所有人為兵源,軍功授爵,士兵數量增加。把國人和野人變為黔首是很高明的一招,讓他們減少了差異。兩千年後的滿人也是這麼做的,把生女真和熟女真合起來變成滿人,也是為了增強力量。
而戰爭也從不能遠離城市的郊區戰,到圍城戰,再到攻城戰,最後變為了野戰,也就是在遠離補給線的野外作戰。
流浪地球的情況也就進行郊區戰和圍城戰,主要考慮的就是後勤問題,基本上就是吃敵人的,如果是自己送後勤那還不如不打。至於攻城戰很難,因為地下城易守難攻,基本打不下去。野外作戰的話,需要雙方部隊都有後勤,現在的情況是肯定打不起來的。
所以不管什麼事情,人類一直是受到客觀環境制約的,想做個壞事都要考慮再三。
「所以發展才是硬道理。發展了,有了資源,做好事還是做壞事都行。不發展?不發展連搶劫都累得夠嗆。」杜蘭表示現在所有的地下城都要達成共識,那就是發展。
接下來的幾年裡,地球相對和平,雖然有一些強盜,但在保衛發展成果的激勵下,大家是堅決反擊,保衛收成,不讓強盜占到便宜。
越是占不到便宜,就越是要搶,越是搶就越是弱。不過人口減少之後,原本的資源倒也可以生存了,等他們回一波血,就要繼續搶劫。因為強盜也清楚一件事情,種田的地下城不可能永遠團結,等到他們內鬥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乘虛而入了。強盜事業也是貴在堅持,只要敵人有破綻,那就是強盜的機會,自己不必發展,只要摘人家的發展果實就行了。
種田發展的地下城會不會亂?肯定是會亂的,因為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開荒也是打天下,從大自然刨食吃,種出多少就分多少,分的是奴隸和大自然的利益。可開荒是有極限的,人口、資源、管理等等都限制了開荒的極限,這個時候就是坐天下了,坐天下考驗的就是現有資源的分配了,就是要分自己的利益了。
這點強盜也一樣,強盜搶奪勝利果實這是打天下,搶到果實分出去,皆大歡喜。但如果搶不到就需要強盜自己分配自己的利益,那麼就需要一套規則,基本上這個規則都是宗教。通過宗教來維持較低資源的分配關係。
而中原傳統的較低資源分配關係是亂世重刑,這是荀子提出,法家完善的分配關係。荀子和他的弟子就是在資源較低的戰國提出了如何管理亂世的思路。而孟子的仁義,用管子的話就是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吃飽的時候可以談,可以大家互相信任,吃不飽大家都是莊子口中朝四暮三的猴子,只能採取法家來管理。
宗教在資源貧瘠的時候會給出天堂啊,上帝啊,救世主啊這種讓人活下去的期待。
儒家和法家也有大同社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田種的理
第兩千八百五十九章人對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