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同學不羞不怒,就那麼笑盈盈地看著鍾躍民。
有膽大的幫著劉軍問:「那位女同學,你願不願意啊?!」
「是啊,願不願意啊?」又有起鬨的。
「再問她願不願意之前,要先來問問我。」鍾躍民在講台上道。
「為什麼啊?」所有人都疑惑地望著鍾躍民。
「因為她是我妹妹。」
「啊?!」
鍾躍民又道:「行了,同學們努力吧,到期末不是全系前三名,就不要到我面前徵詢意見了。」
「哎!」教室里一片哀嘆。
「上節課留的課後問題,大家有答案沒有?」鍾躍民憋著笑,把課堂秩序拉回正軌。
······
「哥,您這老師也太敬業了吧,拿自己妹妹當誘餌,你沒看見,那些個男生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一下課於北蓓拽著鍾躍民吐槽。
「哎,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他們打了雞血拼命地學習就對了!」鍾躍民得意道。
「切!」於北蓓噘著嘴,轉念又開心道:「哥,我也是美人了?」
「你也就在班上那些小男生面前算還行,在我這兒頂多算個豆芽菜!」
「昂昂,氣死我了!」於北蓓惱怒道。
「行了行了,彆氣了,下節課快到時間了,你準備去旁聽什麼課?」
「我還沒選好呢,好多課都聽不懂!」於北蓓有些泄氣道。
鍾躍民想了想,「給你個建議,語數外一定要學好,基礎差就把初中高中的書找出來補一補。」
「那些書我也在看,可我看不懂啊!」於北蓓希冀道:「要是學校里老師都像你一樣講課就好了,我一聽就懂了!」
「少拍馬屁!」鍾躍民忍不住笑道:「傍晚沒事兒就去我家,小手最近晚上都在,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就問她。」
「啊?她比我年紀還小呢!我問她?」於北蓓一百個不樂意。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人小手知道的比你多,你就要跟人學!還有意見沒有?」
於北蓓看鐘躍民板著臉,立馬搖頭,「沒有了。」
「沒有就行,晚上六點之前到我家,我讓小手監督。」鍾躍民囑咐道。
「哥,你去哪兒?」見鍾躍民要走,於北蓓跟在後面喊。
「去上廁所,別跟著我!」
「哼,又騙人!」等鍾躍民走遠了,於北蓓嘀咕道。
······
鍾躍民在老圖書館樓上找到個好地方,是一個舊的典藏室,不知怎麼的被人遺忘在這兒了。
看門縫裡的灰塵,鍾躍民估計這裡可能有十來年都沒人來光顧了。
鍾躍民問了好幾個圖書館的工作人員,都沒有找到鑰匙所在。這也正常,畢竟前些年學校也很亂,圖書館員工的變化也很大。
最終鍾躍民拿了根鐵絲直接把門鎖給開了,這技術還是他當年在陝北跟跛三學的,只是道跛三身在何處,過得怎麼樣?
找這麼一個地方,完全是處於鍾躍民的本能,從本質來說,他是一個孤獨內向的人。
儘管在其他人看來他能說會道,經常開玩笑,也呼朋喚友,挺會來事兒,但他仍然享受獨處,這是他能量的來源。
秦嶺的不知去向,讓他極其煩躁,但是他並不會隨意表露出來,甚至不願意通過抽菸喝酒的方式排解,他只想靜靜的地待著。
鍾躍民隨便看了看典藏室的環境,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從包里掏出幾封信。
這些都是遠處的朋友知道他混進了大學教師的隊伍專門寄過來的,有鄭桐、袁軍、張海洋等等。
鍾躍民還沒有拆開,就知道這幫孫子信里說什麼了,肯定是鍾躍民你丫別教壞了學生,把祖國的花朵帶到陰溝里去了之類的。
第一封信是袁軍的,果不其然,信里的內容跟鍾躍民所想連句子都一樣,稍微進步一點就是,開頭稍微寒暄了兩句,也不枉這小子混上排長了。
第二封是鄭桐的,第一句是關心他的那些寶貝,讓他千萬保護好了,還有讓他注意接收即將寄過來的另外兩箱寶貝,第二句是讓他多匯點錢和書,第三句就是罵他混進教師隊伍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