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直啥笑。
周長利拿著那張紙,站在路邊一直目送她們離開,臉上忍不住的傻笑。
等看不見蘇達她們的背景,周長利才轉身騎上自行車,在大街上七拐八拐地不斷加速,自行車速度飆升之後,他雙手脫把伸展開來,「嗷~」地一聲長嘯。
只留下身後被驚醒的人家,點亮的窗戶,看門狗的狂吠和不絕地咒罵聲。
「躍民,聽我弟說你找我?」
「哦,奎勇,你老了,坐。」鍾躍民拍拍身邊的長椅。
李奎勇依言坐下:「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我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見了吧?」
「有小兩年了,從你被關禁閉,我們就沒見著面了。」
「是啊,時間真他媽快。你最近在忙什麼呢?」
「哎,你之前還真說准了,我爸一入冬就病了,醫生讓回家,吃點好的····」李奎勇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鍾躍民拍了拍李奎勇的肩膀,他理解這個十六歲少年的痛苦和辛酸,能哭出來其實也很難。
「缺錢嗎?我給你湊點兒?」
「用不著了,醫生連藥都沒有開,有錢也用不上了。」
「哎····回頭我去你們家看看你爸。」
「我爸上次還念叨你呢,說要當面謝謝你當年借的錢和糧票。」
「嗨,犯不著這麼客氣,多少年了。」
「躍民,你找我怕還有其他的事兒吧?」
鍾躍民頓了一下:「聽說長利前些日子在西直門那邊扎了一個人?」
「我最近都忙著伺候我爸,也沒有和他碰頭,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奎勇,你知道他這樣兒會引起老兵的公憤,等待他的血腥報復!你要勸勸他。」
「我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我知道長利也不是那種隨便扎人玩兒的,肯定事出有因。」
鍾躍民道:「我知道這事兒肯定不能全是長利的錯兒,可他下手太狠了,出手就見血,那個人差點就死了。」
李奎勇想了想道:「現在誰也勸不住他,他雖然叫我一聲哥,但是我說的他也不一定聽。」
「哎,就看他命怎麼樣了!」鍾躍民長嘆一聲。
「長利哥,今天怎麼穿的這麼精神,相親去啊?」
「你管得著嗎,都散了,自己玩兒去吧,我今天有事兒。」
「哦哦,長利哥怕是要去處對象對了···」
「滾蛋!」
周長利懷裡揣著蘇達給她寫的信,信上約定今天中午在中山公園南門不見不散,他來得有點早,在門口來來回回地轉圈。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兩人已經互通了七八封信了,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約會。
一想起蘇達,他就忍不住笑,蘇達長得好看,笑得甜,他喜歡這個姑娘,他最近幾天笑的時間超過過去半輩子。
第三十二章:周長利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