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可不仗義啊,這種事向來各憑本事,憑什麼你先挑?躍民你說是不是?」鄭桐抗議道。
鍾躍民此刻正想著心事。
「躍民。」李奎勇叫了一聲。
鍾躍民這才應了一聲:「啊?」
「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剛在食堂裡面一打眼,這批來的知青裡面沒見什麼漂亮的啊?你們那個點兒怎麼樣?」
「打眼還能瞧,不全都是挖瓜裂棗。」
「有特漂亮的嗎?」
李奎勇想了想:「還真有一個,年紀不大,長得特別水靈,就是這性子有些古怪。」
「怎麼個古怪了?」
「這小娘們兒面上跟誰都客客氣氣的,可骨子裡就透著生人勿近,一路上就抱個書在看,也沒見和誰特別處得來。」
鄭桐插話道:「這女的有什麼好聊的,肯定特沒勁。」
「那誰知道呢?回頭咱們見識見識。」鍾躍民笑道,然後不經意問李奎勇:「對了,這女的叫什麼啊?」
「這名字也特怪,叫秦嶺,你說誰拿地名當名字的?」
「這名字是挺好,大氣。」
「咱們三個有病怎麼著,這大半夜的擱這兒聊個女的!」鄭桐打岔道。
「也是,讓別人聽到了還以為咱們密謀耍流氓呢!」李奎勇笑道,「你們倆來城裡幹嘛來了?」
「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鍾躍民噼里啪啦給李奎勇說了一通。
「你們倆啥時候開始學**了,這不像是你們的作風啊!」
「咱們有你說的這麼不堪嗎!」鍾躍民接話道:「你是不知道,這地兒農民完全是土裡刨食兒,看天吃飯,要是能把這個淤地壩給建成了,那真能少餓死不少人。」
「被你這麼一說,我這心都有些熱了,你們缺幫忙的嗎?我隨叫隨到。」
「那感情好,到時候缺壯勞力就你了,肯定一個頂倆。」
「沒問題。」李奎勇一口應道。
鄭桐凍得受不了,「趕緊回吧,有啥事兒明天再聊,都成冰棍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