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男子頓了一下,有點不以為意,道:「不過是睡了一次,還真上心了?」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斯文男人不欲多言,簡單的回答,表現出在為人處世中自己的原則。
天字號房間外,隱身在窗戶拐角處的黑影點了點頭,從窗戶縫隙中看向說話的藍衣常服男人,原本冷厲的眼神也緩和不少。
「慶幸你不是什麼品德欠佳猥瑣之人,否則」
屋內幾人一怔。
都聽出忽然從外面傳進來的聲音,帶著幾分犀利,青衣屬下警惕的準備上前打開窗戶。
淡淡的語氣,再次響起:「回京城最好走水路,陸路真假山匪橫行,小心死無全屍。」
「哐當!」窗戶被青衣屬下猛然推開,除了徐徐的晚風,只有窗前暗影婆娑的大樹,再無其他。
「大公子,人已經走了。」
藍衣男人,垂手習慣性的想要摸一摸腰間常戴的青鸞玉佩,發現被自己當作信物送人了,斯文的輕笑一聲,「無妨。」
看來自己沒有看錯那個小女人的弟弟,還真有點,「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我倒是好奇,誰能得到瑜你這麼高的評價?」紅衣男子眯著眼,興致不錯的問。
被叫做瑜的藍衣男人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接話。
消失在夜幕中的人,正是跟蹤送婚書和聘禮的青衣男子,來到客棧天字號房外的林熙。
她因不放心二姐林嫿和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男人,立下婚書,終身綁在一起,於是,她跟蹤了青衣男子。
心想如果與林嫿立婚書的男人,是個好的便罷了,如果不是,那她也不介意二姐做寡婦。
還好她來此見到與二姐立婚書的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感知到的人品好像都不錯,林熙用精神力給他看了一下面相,發現此人印堂黑氣繚繞,閃現凶兆。
凝聚精神力於雙眸,再看,只見他頭頂虛空處出現:【明成瑜,死於慶元八年七月中旬,回京路上碎屍假扮匪徒手中】
於是,不希望看到自己外甥一出生就沒爹的某人,出言提醒,至於信不信隨緣。
把家中姐姐的事都安頓好,林熙這才安心下來繼續去書院讀書。
這天林熙照舊被韓玄叫去他在書院暫居的院子,看書。
韓玄發現自己從京城帶來的書籍,幾乎全部快被林熙看完,嘴角溫潤的笑意一僵。
眼前之人記性好到出奇,閱讀理解能力還強,自己帶來的書能被她花這麼長時間看完,還是她不好意思常來他這裡打擾的原因。
原本以為自己撿回班是個青銅的韓玄,沒想到面前乾乾瘦瘦的人,讀書天賦竟然是在他之上的王者,怎麼讓昔日少年狀元郎不見之相惜。
垂目看見自己的腿,韓玄神色閃過絲絲憂慮和暗沉。
正在看書的林熙感知到身邊之人,陰鬱下來的情緒,抬起頭,「怎麼了?」
韓玄眸子深邃幽幽望著她,有感而發:「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許多優秀的學子過早暴露出自己超乎常人的天賦,大多都夭折在了半路,特別是沒有深厚背景天賦有極高的寒門學子。
每次科舉考試中總會有不少學子出事,有同窗間互相嫉妒算計,也有世家大族權貴想要為自家子弟,掃清障礙,提前踢出局的。
林熙聽到韓玄的話,認真的想了想,點頭,「我會注意的。」
「不過以我現在學識,恐怕還沒有到,讓別人嫉妒算計的程度吧!」
韓玄眼神耐人尋味的看向一臉真誠說出這話的林熙,猜到她恐怕對自己所學深淺,還沒有清晰認知,所以才會說的這麼輕鬆。
眼前之人,自幼跟著舉人之女的母親,讀書七八年,基礎知識學的很紮實。
極高的學習天賦,讓她對知識的吸收理解能力和速度,令他這個被稱作少年英才的狀元郎,都嘆為觀止的程度。
毫不誇大的說,眼前少年現在所儲備的知識,已經超越很多身上有功名的學子。
這邊運河上,身著藍色長袍服的明成瑜,迎風站在樓船甲板上聽這下屬稟報,得知
30不介意二姐做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