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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長樂氣暈的腦袋又很快恢復靈光,她怎麼還真和這個不講理的計較上了。
她一個小姑娘,進了趟衙門不定多少人說閒話。不為別的,就只為家裡的名聲考量,她也不能往衙門去。
可不往衙門去,不就奈何不了李明釗,反過來不得被他轄制,處處受他掣肘麼?
憑什麼啊。
長樂氣的狠瞪兩眼李明釗,再是不管他了,轉身就走。
她就賭這人不會小題大做真把這事兒告到衙門。既然如此,她還怕個毛線?
長樂快轉過頭,尋找著府里婆子們的身影。
那些婆子就在幾步之外,就連府里的侍衛,也在不遠處。他們肯定也看到她被人「糾纏」了,像是要過來援手。可身邊的人擠擠挨挨的,總有人絆住他們的腿,以至於婆子急的都要伸手往人臉上撓了,可還是沒走出那個被人若有似無圍起來的圈子。
長樂一見那情況就皺了眉頭,擔心的掃視著小魚兒和榮哥兒。她以為這些人是沖他們來的,可小魚兒和榮哥兒就在一條碩大的錦鯉冰雕上玩的正樂呵,根本沒人對他們動手。那圍著這些婆子和侍衛的人是哪裡來的,目的是什麼?
長樂不期然的又想起李明釗。錯不了了,指定是這人搞鬼!
長樂多想回去給他一記掏心窩子,可是默念了幾句「衝動是魔鬼」,她到底把這口氣咽了下來。
如今人多眼雜,不易多生是非。有什麼仇什麼怨,以後找機會再報吧。
長樂打定主意要走,可李明釗不想放人啊。
他也不知道今晚這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地步了。其實他一開始的打算,不過是給她道個歉而已。
就連道歉這個念頭也是突如其來。
他沒想過在這冰雕點能看見長樂,可既然看見了,就覺得該過來說句什麼。畢竟這小姑娘之前衝著他冷哼的模樣,這段時間總是反反覆覆出現在他夢中,折磨的他睡不好覺。
他就覺得,這肯定是老天爺給他懲罰,讓他不好好報答恩人還口出不遜。
他這人呢,最識時務,這不就想著反正也碰著了,說兩句話的事兒,也不耽擱時間,就這麼倉促下了決定。
為防出現意外,他還雇了幾個老百姓絆住了徐府的婆子和侍衛,就想著中間別出岔子,讓他快點把話說完了事。誰知,天算不如人算,他這憑白無故就遭了兩次襲擊。
腳上被踩也就算了,那姑娘就那麼點力道,即便用盡全力踩他,也就腳指頭疼那一瞬間。可故意用頭撞他,還雙手摁住他的胸膛,這就過分了啊。
他都快腦震盪了,感覺現在不止是頭腦暈暈乎乎的,就連胸口也火燒火燎的不舒坦。心臟還砰砰砰跳的飛快,他這是要猝死的徵兆。
李明釗堅決不承認,那一瞬間的心悸是長樂帶來的,他將這歸咎於身體的自我報警。
肯定是她那一撞,對他的身體潛在的損害太大了,不然他不能成了這個樣子。
既然他都受重傷了,他能把罪魁禍首放走麼?
雖然他是不缺銀子,但是自己掏銀子給自己治病,與讓肇事者掏錢給自己看病,那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他這人吃飯吃藥可從來不吃虧,所以今天他是賴定她了。這丫頭片子不付出讓他滿意的代價,是別指望走了。
李明釗跟在長樂身後,順手又想去拽她頭髮。但隨即又想起,似乎長樂這兩次對他大打出手,都是在他拽了她的頭髮之後。
李明釗堅決不承認是自己拽頭髮的舉動惹人嫌棄了,況且他還敏感的注意到,長樂回頭踩他撞他時,眼圈紅紅的,大大的杏眼裡還含著水霧,那這八成是……被他拽疼了?
李明釗不自在了一瞬,他可不是故意的。欺負一個丫頭片子多沒成就感,所以把他疼哭絕對不是他的錯。怪就怪她皮嬌肉嫩,他這連一分力道都沒用,她就哭哭啼啼的,嬌氣。
李明釗看了眼長樂的頭髮,訕訕的縮回手。沒頭髮抓了,那還怎麼讓長樂回頭?
反正他一時間是沒想到辦法,最後索性走到長樂身側,拉住她的衣袖說,「你可別想一走了之。我這都受傷了,你怎麼說也要陪我去看大夫,然後給我出個醫藥費。」
長樂努力忍氣,「也別去看大夫了,我就是。我告訴你,我不用給你診脈就知道,你這次傷的不輕。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