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荷包準備還給那少年,可惜那少年已經如同入了江河的小魚一樣,瞬間不見了人影。
瑾娘不得已向旁邊的人打探,就聽有人說,「那是新娘嫡親的弟弟,也是文清的表弟,要喊侯夫人一聲姑母的。」
啊,還真是新娘那邊的親戚啊,難怪出手這麼大方呢。
可惜,這東西無論如何自家也不能收,因為太貴重了。足金的金瓜子呢,還是一荷包,都抵得上大幾百兩銀子了。
瑾娘就想著,回頭把這荷包給侯夫人。後來又想,侯夫人今天怕是會比較忙,那還是給世子夫人吧。按理今天嫁給文清的姑娘,也是她嫡親的堂妹,剛才給小魚兒金瓜子的,更是堂弟,那這事情交給世子夫人處理更合適些。
打定了主意,瑾娘就四處搜尋起世子夫人的身影來,結果瞅來瞅去硬是沒瞅到。
而此時,小魚兒見看新娘子的人都拐過一道迴廊,要看不見人影了,頓時急了,又扯了扯瑾娘的衣袖,「娘,去看新娘子啊,小魚兒要看天仙啊。」
瑾娘無奈,只能讓長樂帶她過去。
她沒太大看熱鬧的興趣,也不愛往別人的院子鑽。雖說今天鬧新郎新娘是風俗,可一想到要去人家的院子,她莫名心裡牴觸。這麼想著,乾脆就讓長樂帶著小魚兒過去了。
至於翩翩,翩翩不能去。她也是大姑娘了,往人家院子跑不像話。再說今天平西侯府亂的很,若是她被外男衝撞了,回頭又是一樁官司。所以保險起見,翩翩還是繼續陪著徐母吧。
這一天直到夜深瑾娘幾人才回府,而小魚兒因為看過了天仙心滿意足了,也是因為太疲憊了,還沒出平西侯府的大門就睡著了。
翩翩和長樂雖然還勉強保持清醒,但走路也一腳重一腳輕的,明顯瞌睡的不成。
所以一到府里,把徐母安置好,兩人就迫不及待的要回去歇息。
瑾娘和徐二郎也要回去,就順道先送了這對姑侄。看到她們進了院子,被一大堆嬤嬤和丫鬟們簇擁著進了燈火通明的屋內,瑾娘才和徐二郎回了翠柏苑。
又是一番洗漱清理,等到瑾娘和徐二郎躺在床上,一更的梆子已經敲響了。
瑾娘聽到那聲音就不由的舒了口氣,舒坦的在被子上蹭了兩下,然後看向面色凝重,眸中不受控制的冒著冷意的徐二郎,「你這是怎麼了?從平西侯府出來就一直面若冰霜的,是在侯府後遇到什麼事兒了?」
徐二郎蹙眉看著瑾娘,「我的表情這麼明顯?」
「也不能說明顯吧,畢竟你平日裡也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冷漠的很,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你是喜是怒。不過我和你做夫妻好幾年,你的喜怒什麼時候瞞得過我?我能看出來也不稀奇,不過我還是好奇,到底在侯府里發生了什麼事兒,怎麼你看著很生氣的樣子?」
瑾娘不由猜測,「難不成和平西侯世子有關?之前我們進侯府時,我見他低聲和你耳語著什麼,你也點頭應承了。難不成和這有關?」
「有關,也無關。」徐二郎片刻後說,「不是徐文浩找我,是侯爺有事要與我商議,徐文浩不過是個傳話人。」說到這裡,他語氣變得涼薄,身上的氣息也莫名的變得冷凝起來。
聞言瑾娘還有什麼不知曉的,怕是平西侯和他說了什麼,才導致徐二郎這麼暴躁的。可是平西侯能和他說什麼呢?難不成他們提到了大哥徐翱?
提到徐翱,瑾娘不免就想起之前一段時間,徐母還曾因此夜不能寐過。當時她從李嬤嬤處得知了這個消息後,面上不露聲色,其實當晚徐二郎回來後,她就把此事和他說了。
而徐二郎的處理辦法也很簡單粗暴,他直接讓人去京郊的大圓寺,找高僧給徐翱念了七天經,又給徐翱點了一盞長明燈。且捐了不少香油錢,讓寺里的僧人平時多看顧幾分。
果然,知曉此事後徐母的失眠症不藥而愈,直到現在,她也沒再失眠多夢過。
想到徐翱,瑾娘不免把心中的疑問說出來,熟料徐二郎卻道,「不是大哥,此番和大哥無關。侯爺找我,是和我商量,想要送翩翩進宮。」
進宮?
進什麼宮?
瑾娘一時間頭大如斗,腦袋都懵了!她明明聽見了徐二郎在說什麼,可是這種感覺……怎麼就這麼不真實呢!!
不真實後,瑾娘卻又陡然想起劇情的強大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