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好的,只是那個劍痕……」景玄指著樑上的劍痕聲音拖的老長,「宋大人不需要像我解釋一下嗎?」
「哦?」大公主聽了景玄的話也好奇的將目光看向房梁,房梁之上那道鮮明的劍痕印在大公主的眼眸之中,「這官府二堂的房梁之上怎麼會有一道劍痕,難道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大公主的說自然就是吉凶之說,法就是風水之法,日常生活中狀元樓、吃年糕這一種,圖的就是一個吉祥之說,墓葬、室內擺放甚至相關的時辰就包括大公主進城的時辰等等,就是風水之法!但大秦畢竟地大物博,各地說法不一也是正常,所以大公主這一問倒也不是故意為難。
「能有什麼說法?」景玄讓大公主問得差點沒笑噴,「那還不是虎子威惹得事!」見大公主不解的樣子,景玄乾脆將虎子威假扮刑名師爺以及二堂之中的戰鬥敘述一邊,正一邊說著一邊瞥眼,想要從宋元明的身上看出些什麼。一抬眼便宋元明坐在椅子上,整個後背死死的靠著椅背,兩個眼睛耷拉著,仿佛二堂發生的事情與自己無關一般,依舊時不時的咳嗽著。
「宋大人!宋大人!」景玄哪裡肯放過宋元明,索性拍了拍桌子將全屋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喬大醫,這宋大人的病到底是有治沒治?」
「宋大人脈象沉穩,呼吸雖然急促,但也是年紀到了不注意養身所致,以喬某的觀察,宋大人不至於如此才對!」喬遠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不過也有可能是喬某才疏學淺,看不出來。」
「你連我都治好了!」景玄一臉笑嘻嘻的說道,「誰還敢說你才疏學淺,我看這天下間,還就沒有人比你的醫術更好了!」
「喬大醫的醫術手段自然高超,就連宮裡的太醫們也對喬大醫佩服不已!」大公主用手掩著嘴,生怕自己因為景玄的話笑的不雅觀,換做別人或許不知,大公主哪裡會不知道景玄是怎麼「好的」,「既然喬大醫都看不出來,宋大人怕是……」
「大公主謬讚了!」喬遠連連擺手,「醫道之學沒有高低,只有著重的方向不同罷了,喬某隻是民間小醫,治的也多是傷風感冒這類的小病,大公子的病……喬某不認為自己做了什麼,不過要說疑難雜症,喬某想起一個人,哎,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別啊!」還不等景玄跳江出來,宋元明竟然開口說道,「本官的身體本官自然清楚,喬大醫在郡衙這麼多日,也只是解決了一些表面的問題,仔細想來也是本官的患上了惡疾……本……官」說話間宋元明再一次咳嗽了起來,讓人有一種要將肺咳出來的感覺,「本官既然患的是喬大醫不擅長的疑難雜症,而喬大醫又知道那個人,何不給本官介紹一下呢?」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說了大人也不能去找她!」喬遠沉吟了一會方才說道,「她的醫術雖然高明,但……」
「你有什麼就說!」這時候景玄反倒是急切了起來,也難怪,每次聽到一個神秘的人或事都是這樣,吱吱唔唔的,尤其是那個無月,一想到無月,景玄的脾氣就不自覺的差了起來,「別磨磨唧唧的,說!去不去還不是要宋大人決定!」
「這……」儘管景玄這麼說,喬遠還是有些猶豫,「醫道本在於濟世救人,可她……」
「但說無妨,權當兒戲!」大公主的好奇心也被吸引,「您就放心的說吧!」
「古代有一個鑄劍師,一生鑄劍無數,留存下來的卻只有一把!」喬遠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因為鑄劍師曾經發過誓,要麼不鑄,要鑄便要鑄天下第一的絕世神兵!」
「所以他每鑄一劍便要斷一劍?」景玄點著頭,恍然大悟道,「連自己上一把寶劍都不能超越,又怎麼能稱為天下第一,而上一把寶劍的存在,便打破了鑄劍師只鑄第一劍的誓言,所以不斷不行!」
「劍聖大人手中的神殺劍!」大公主疑惑不解的問道,「那個醫生與你說的故事又有什麼關係呢?莫非他與神殺劍有什麼關聯?」
「這倒不是!」喬遠搖了搖頭,「若說有關,那便是她也發了一個誓言,誓言便是一生只醫一人!」
「所以每救一個人,就一定要殺死前面被救活的那個人?」景玄點了點頭說道,「殺一人,救一人?這個世界的平一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