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帝的寢宮,一個是皇后寢宮,兩側東西六宮則是皇帝妃子們居住的地方。
三波女人居住的地方則是各自獨立的大圍牆隔開,現任皇帝的女人不能與上任、上上任皇帝的女人居住在一個院落。
劉衛民大舅哥還是半大孩子,儘管在這個時代已經可以生娃娃了,但在他看來還是個半大娃娃,而且也還未納娶妃子,自然也沒兒子,但皇宮還有一個男丁居住,就是他的弟弟朱由檢。
朱由檢也還年幼,還需要他人照養,而這個人就是東李選侍——李莊妃。
李莊妃是朱常洛的妃子,也只能與朱常洛遺孀妃子們一般居於紫禁城東側,但因為朱由檢緣故而居於東宮,居於勖勤宮,位於仁壽宮稍南的院落。
進了西華門,剛想拉著車子去仁壽宮,卻不得不蹲在地上撓頭起來。
「姐夫,怎麼不走了?」
小丫頭看著他蹲在地上一個勁的撓頭,很是不解,剛才還好好的呢。
「這可咋整啊?」
劉衛民頭皮都快撓破了,心下那個後悔就別提了,咋就想著今日拉銀子入宮呢?
小丫頭見他一個勁的撓頭皮,馬車也不坐了,跳下馬車蹲在他面前,很是奇怪看著他。
「倩兒,要不今日住姐夫家裡好了,與你姐姐睡一起,咋樣?」
小丫頭瞪著忽閃忽閃漂亮小眼睛,不解道:「為什麼啊?娘親也不讓倩兒住姐夫家裡的。」
「唉……」
劉衛民更頭疼了。
「咱拉了銀子入宮,五千兩銀子,那是姐夫自己田產稅賦,雖說吧,那是皇莊,是皇爺爺給姐夫的,也不用繳納賦稅。」
「是呀,皇莊不用納稅的,倩兒知道啊!」
「姐夫不是想著咱大明窮嗎,姐夫也不願占你大兄便宜,所以按照咱大明田稅交了五千兩,但咱不能說是稅,只能說是姐夫給你大兄的贊助費,記著沒,誰問你,都說是贊助費!」
「嗯,倩兒記著了。」
「可這三千兩卻麻煩了啊!」
看著小丫頭歪著腦袋,一臉不解,劉衛民就是一陣腦袋大。
劉衛民指著不遠的慈寧宮。
「皇奶奶在慈寧宮不?」
小丫頭點了點小腦袋。
「倩兒與岳母是不是住在仁壽宮的喈鳳宮?」
小丫頭有些不解道:「當然了,難道姐夫忘了?」
劉衛民一臉無奈,又指向東宮。
「倩兒大姨娘是不是住在勖勤宮?」
「是呀!」
「好吧,拉著三千兩銀子,不把銀子送給最近的皇奶奶,不交給路過的大姨娘,卻一路招搖過市送去住在最後的你家……」
劉衛民右手猛然砸擊左掌心。
「咋整吧?」
小丫頭這才反應了過來。
「那……那怎麼辦呀?」
劉衛民心下那個悔就別提了,也不知自己今天是咋了,竟然犯下如此低級錯誤,還不如八千兩一塊送去大舅哥,讓大舅哥送去仁壽宮呢,可這銀子已經分兩撥送了。
「唉……」
「七妹,今日……今日姐夫就不送你去仁壽宮了,明日大兄親自來接你與八妹,行不行?」
「姐夫意思是說,倩兒帶著銀子回去嗎?」
「嗯,姐夫……姐夫得去慈寧宮啊,若不去慈寧宮,皇奶奶肯定會罵姐夫的。」
小丫頭想了一會,點了點頭。
「那好吧。」
計算失誤,竟然犯下如此低級錯誤,無可奈何,劉衛民只得將小丫頭送上馬車,對一乾淨軍細細吩咐幾句,自己則抱著兩匹綢緞前往慈寧宮。
劉衛民一臉無可奈何,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內宮所有婦人的焦點,包括正伸著脖子的小皇帝。
「陛下……陛下……」
魏忠賢一溜小跑跑進殿來。
「陛下,駙馬爺……駙馬爺去了慈寧宮……」
朱由校一愣。
「慈寧宮?」
魏忠賢張著嘴深深喘息一下,連連點頭。
「是……是慈寧宮,駙馬爺抱著……抱著兩匹綢緞……去了……去了慈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