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走人,也沒人會攔著他們。
南鐵公司技術部礦山科的科長親自坐鎮黑山煤礦組織試生產,公司採購的機械設備至今尚未到貨,因此目前礦上仍採取著原始的人工掘進法進行開採。礦上的工作繁重而艱辛,特別是春秋兩季的時候,泡在滿是積水的坑道里的礦工們的健康狀況往往受到很大影響。風濕病是這裡得病人數最多的疾病,其次是猩紅熱和痢疾,偶爾還會有一些瘧疾患者,這些都極大地影響了礦山的工作效率。
此外,由於大量僱傭阿勞坎工人,這些文明落後、喜歡享受的土人也漸漸沾上了放蕩揮霍、酗酒無度的惡習。在礦上工作時,嚴格的管理制度和禁酒令使得他們老老實實地待在工作場所挖煤,而一旦下工後脫離礦山監管,他們就立刻恢復了漫無節制的揮霍生涯,到東岸人開設的國營商店內購買酒食狂歡,直到花光自己手頭大部分的錢甚至所有錢為止,然後再兩手空空地回到家裡。這些人,與其說是家庭的幫手,不如說是家庭的累贅。
這些狀況東岸本土的平安煤礦已經上演過很多次了,在礦上工作而不沾染惡習、堅持把工資帶回家的印第安工人,實在是少數。因此,搞到後來,來東岸礦山工作的基本就只是離開家庭獨自生活的單身漢了,他們在礦山工作一段時間後,就已經無法再適應舊有的家庭生活。等到放蕩揮霍幾年後,他們喪失掉健康,拖著半殘廢的軀體返回部落,只能依靠家庭成員時斷時續的接濟過活。
東岸的礦務局也曾經想辦法限制過印第安僱工的放蕩生活,因為這很明顯已經影響到了礦上的生產,但幾乎沒有效果,還沒有過渡到文明社會的印第安人惡習難除。因此,現在要不是實在忍受缺乏,南鐵公司技術部也不會專門僱傭阿勞坎工人了。也許等到明年,大批明人從澳洲起航直航到阿勞坎港登陸後,他們就可以將這些愚昧而又難以管束的阿勞坎人一腳踢開,然後自己採挖煤炭或修築公路。
現在南鐵公司真的是想錢想瘋了,兩個港口、一條公路、一條鐵路以及若干定居點的建設,如果全部用貨幣來衡量的話,可能需要一千多萬元的巨額投資,南鐵公司目前顯然缺乏這麼龐大的資金他們甚至只籌集了總額的不到20%,只夠前一兩年的花銷。
正是因為面臨這樣的景況,南鐵公司才迫切需要加強自身的造血能力,能創造一分利潤就創造一分利潤。比如南巴塔哥尼亞的海豹、海獺捕殺業(一張海豹皮6元、一張海獺皮24元),以及衍生開來的煉油業;比如智利沿岸的捕魚業及山毛櫸堡的伐木業;再有就是黑山煤礦正在艱難推進著的試生產(生產出的煤炭用大車運至阿勞坎港,然後再租船運回國內,以和新華夏島塔城煤礦的精煤展開競爭)。
以上這些生意都是南鐵公司增加自身造血能力的舉措,只可惜目前限於人手的缺乏和資金實力的不足,這些產業都還只是處於起步階段,所得的盈利甚至還不能抵消前期的不菲投資。而為了扭轉這種窘境,同時開闢新的財源,南鐵公司總裁莫茗日前在興南港召集公司商務部負責人開會,準備派出人手去智利一帶探探西班牙人的口風,看看有沒有展開雙邊貿易的可能。
雖然兩國之間的戰爭剛剛結束,戰爭的創傷也尚未撫平,但對西方人來說生意就是生意,只要能產生足夠的利潤,那麼就沒什麼是不可以談的。畢竟從他們的歷史看來,一邊打仗一邊做生意的行為比比皆是,正常得很。況且現今全歐洲的戰事基本結束,唯獨剩著西班牙和法蘭西兩個大國仍在死磕,這樣一來,經濟困難、商品短缺的西班牙王國也許就更加無力顧及到殖民地的經濟了。因此,由南鐵公司出面來向智利等西班牙殖民地出口商品,再進口一些東岸本土急需的各類商品,對雙方來說都是有利的事情。東岸的礦務局也曾經想辦法限制過印第安僱工的放蕩生活,因為這很明顯已經影響到了礦上的生產,但幾乎沒有效果,還沒有過渡到文明社會的印第安人惡習難除。因此,現在要不是實在忍受缺乏,南鐵公司技術部也不會專門僱傭阿勞坎工人了。也許等到明年,大批明人從澳洲起航直航到阿勞坎港登陸後,他們就可以將這些愚昧而又難以管束的阿勞坎人一腳踢開,然後自己採挖煤炭或修築公路。
現在南鐵公司真的是想錢想瘋了,兩個港口、一條公路、一條鐵路以及若干定居點的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