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一幕發生麼?」
「你···」
七人霍然轉頭:「猜到?」
什麼意思?!
我們只是猜到??
是,我們的確是猜到,可難道你們就能確定不成?
「沒錯,你們是猜到,而我們,已經確定。」
嗡。
齊紫·凡不曾有什麼動作,周身卻綻放出大片時光法則,極為璀璨。
藍彩兒見狀,也不遲疑,空間法則逸散。
而後,季初彤左手時間,右手空間,將三人『連』在一起,跨越時間長河,行走於過去的維度。
只有片刻,但卻足以讓這些大羅金仙明白。
「你們···看到了被毀去的浮雕?」
他們驚懼,哪怕是見了不知道多少大風大浪,甚至斬殺過陰界的大羅金仙,但此刻卻也跟見了鬼似的。
這三個,到底是什麼人啊!?
修為境界明明不高,卻盡皆掌控這般驚人的法則。
這是要幹嘛?
逆天麼?!
「是!」
「認出了被何人所毀?」
「認不得。」
齊紫·凡神色平靜,未曾說謊:「但我通過浮雕中的內容,確定了很多事。」
「有人要淡化仇恨,其目的,不外乎是求和。」
「手段,也大概率不外乎是割地賠款、和親納貢這些了。」
「再結合你們在此鎮守,卻無九大天宮哪怕一位援軍···」
「呵呵。」
「一切都明細了,九大天宮是幕後主使,你們不僅僅是被道德綁架而來,更是因他們的陰謀而來。」
「唯有你們這些主戰派盡皆死絕了,他們的計劃才能成功,才能圓滿進行。」
齊紫·凡看著他們,神色平淡,像是在述所一件微不足道的消失,但其中的內容,卻是足以掀起驚濤駭浪。
他面不改色,但這卻是最嚇人的。
顯然,他無比確定,對這一件事十分篤定。
「你···」
老叟張了張嘴,艱難道:「只是猜測。」
「對,只是猜測,但,你們信麼?」
老叟沉默,其他人亦是不語,良久,老叟才道:「九大天宮不是沒有人參戰,歷代劍主,有不少都···」
「我們看到了,英靈碑上,有數位劍主的記載。」
「都是聲名顯赫,戰至最終的存在。」
齊紫·凡打斷了他的話語:「但,劍主乃是劍修,劍修者,最重風骨、寧折不彎。」
「縱是所有人都投降了,劍修也未會必投降,這一點,想來你們與我一般清楚。」
「所以,這些話,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現在,又如何呢?」
老叟也不開口了。
這時,老嫗才冷笑道:「好啊,說的好。」
「自欺欺人。」
「只是···」她話鋒一轉,深情無比落寞:「縱然知曉、縱是確定了又能如何?」
「我們終究無法離開,也不能離開。」
「一旦離去,界關無人,必將徹底失守,到那時,才是真如了九大天宮之願了。」
「那倒未必!」
齊紫·凡面色微沉,幽幽開口。
所有人都豁然開來,面帶不解。
「或許,界關失守,才是最好的選擇。」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書生怒喝:「一旦界關失守,我們諸天萬界必將生靈塗炭···」
「到那時,陰界強者殺到,就是我們再奮起反抗,也···」
「那又如何呢?」
齊紫·凡冷靜反問,毫不驚慌:「別忘了,若是退走,你們還在,九大天宮也還在。」
「就是陰界要出手,首當其衝的,也並非諸天萬界,而是九大天宮。」
「他們如何選擇?」
「在這之前,他們的計謀是,讓你們這些主戰派盡皆戰死,或是剩下一兩個,已經沒有扭轉局面之力時,再去求和。」
「可若是你們都活著,都有一戰之力呢?」
「下棋對弈,敵人的重點,便是己方之重點。」
齊紫·凡目光幽幽,掃過他們七人盡皆略微變化的臉龐,反問道:「到那時,他們又將如何?」
「直接求和麼?」
「你們的戰力仍在,隨時可以站起來說不。」
「戰?」
「那他們九大天宮便是第一防線,雖然此舉是將陽界大門口暴露在陰界面前,可卻也是一件好事···」
「逼迫九大天宮做出選擇!」
「若是他們真不要臉了,也不顧一切直接選擇求和,在後方的你們,大可再度出手!」
「再則,就是九大天宮假裝大戰,實則不出力,讓諸天萬界被攻破···」
「那又如何?」
「損失一些生靈,以一場血戰,喚醒諸天萬界、無數生靈之魂,激發他們的戰意,方才是最為正確的做法。」
「此乃兩界之戰,更是量劫!」
「關乎無盡生靈,絕非只是幾個大羅金仙打生打死,就可決定勝局的。」
「唯有戰,不停的戰,整個陽界,無數生靈崛起,盡皆去戰,打出一片真我、打出一片未來,才有可能終結這一戰,將這一紀元的量劫度過。」
「量劫···」
無聲童子神識傳音嘶啞:「在這片城中,一些古老遺蹟中有隻言片語的記載,那到底是什麼?」
「你可以理解為,一場席捲無盡生靈的劫難,任何人都身處劫中,唯有奮力爭渡,才有一線生機。」
齊紫·凡沒有解釋太多:「所以,在我看來,現在絕非是讓自己背負一切的時候,只有激發所有人的抗爭之心,讓他們都出手去戰、想要去戰,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知道你們想為了諸天萬界、為陽界奉獻一切,出盡最後一分力,但若是這份力出了之後,毫無作用,卻也未免太過迂腐與悲哀了。」
再一次被齊紫·凡指責迂腐。
但七人卻沒有露出憤怒之色,只是,遲疑與震驚。
齊紫·凡的話語,給他們打開了一道全新的大門。
倒不是他們笨,想不到這些,只是他們所了解的,真的不多,同時也不願意去相信自己的猜測。
他們不知道量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