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暗暗嘀咕，隨即道：「既如此，我便考考你。」
「剛突破不久，近些日子我一直在嘗試其他事物，譬如閒來無事，便想著種些靈藥，想著或許能有一些不同的感悟。」
說這話時，林凡一直在注意丹成子的表情。
發現他的神色沒有半點變化，反而是連連點頭才鬆了口氣。
「殿下所言極是！」
丹成子笑道：「這靈藥的種植與栽培，看似是些不入流的手段，但實際上，卻也蘊含無數的道理。」
「若是能種的好了，定是會有一些感悟的。」
「你也這麼認為？」
林凡輕輕點頭：「但，一般的靈藥，我卻是不感興趣。」
「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我等修仙之人是如此，靈藥，又何嘗不是如此？」
「殿下的意思是……？」
「靈藥，本就是靈藥，再去栽培，有何意思？」
「我卻是想著，從普通的藥材種起！」
「就如同我等修仙者，一開始，也不過是一介凡人罷了，但卻能一步步蛻變，成就修士……」
「這是生命層次的躍遷與蛻變，而普通藥材進化為靈藥，同樣是如此。」
「殿下！」
丹成子面色瞬間嚴肅了許多，猛然抱拳道：「殿下心比天高，遠非我等所能及也！」
「如殿下所言，若是照料一株普通藥材，使其蛻變為靈藥，甚至是一次又一次晉升品質……」
「這，無異於一次嚴苛的修行。」
「唯有無敵者，方可有此信念……」
「馬屁就別拍了。」
林凡直接打斷：「你就告訴我，應該如何做便是。」
「譬如，在這個過程中，會遇到什麼問題？」
「殿下，丹成子是真的心悅誠服，可不是拍馬屁……」
丹成子一臉正色：「至於如何做，普通藥材，要蛻變為靈藥，靈氣乃是必要條件。」
「而且靈氣的濃度必須達到，或者超過臨界點，否則很難蛻變成功。」
「哦？」
說到點子上了！
林凡不動聲色，繼續追問：「那若是靈氣濃度不夠會如何？」
「很大概率會進行一種『畸形蛻變』。」
「畸形蛻變？」
「嗯，所謂畸形蛻變，包括但不限於體型的猛增、亦或是變成了另一種藥材、以及外表的各種變化等。」
「看起來變化很大，可實際上，卻並沒有變成靈藥！」
「……」
那不就是自己現在遇到的問題麼？
妥了！
說到底，還是靈氣不夠！
問題的原因倒是弄清楚了，可這個原因，卻也讓林凡感到頭疼。
地球本來就沒有靈氣，好不容易搞了個聚靈陣，也只能是靠著那些偽靈石之中的稀薄靈氣。
齊紫霄還說，她施過肥！
這麼說來……這個問題，還只能繼續靠給偽靈石『堆量』才能解決。
同時，林凡也琢磨出味兒來了。
他一開始就是想著用這種稀薄的靈氣，搞些偽靈藥出來，嘗試煉製出靈氣丸子。
結果，靈氣不足，偽靈藥沒弄出來，倒是弄出了一些畸形蛻變的藥材……
……
從煉丹房離開後，林凡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
取捨！
要弄出靈藥，就必須加大偽靈石的投入。
可萬一之後練出靈氣丸子後，卻發現所能提供的靈氣還不如投入的偽靈石呢？
這豈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還白白讓自己遭受了損失？
「畢竟，科學界的共識就是，能量在轉化中會有損耗……」
他皺眉，一時間難以做出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