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出發點不同。」
匡正是為了讓他多賺錢,但比起錢,韓文山更在意妻子未來的保障。
「嗯,韓哥,」寶綻順著他的話往下捋,「所以從道理上,你是認同老匡的,只是感情上,你不願意冒險,怕他搞砸了。」
是這麼回事,韓文山承認:「畢竟第一次合作。」
「韓哥,你信不信我這個弟弟」
他們是知音,韓文山當即答:「自然信。」
「你要是信我,」寶綻扭頭看向匡正,「那你就信他,因為我比相信自己還相信他。」
匡正盯著他,什麼都明白了,似曾相識的賓利,剛剛電話里的戲腔,寶綻和韓文山早就認識,甚至是能互談信任的關係。
「韓哥,」寶綻像個有求於長輩的晚輩,「就讓老匡做吧,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同一件事,讓寶綻循循一勸,韓文山就軟了:「寶老闆」他嘆一口氣,「行吧,跟你哥說,讓他注意風險。」
「好,」寶綻的臉亮起來,「謝謝韓哥」
電話掛斷,寶綻特別高興,他幫他哥把事談成了,韓文山也有了資金,他把電話遞迴去:「哥,韓哥同意了」
韓哥匡正可笑不出來,冷冷地凝視他,聲音比眼神還冷:「所以韓文山這一單,是你大晚上去給我求來的」
那天寶綻回來晚了,韓文山的車給送到門口,他剛到家,五億七千萬的電話就來了,匡正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這之間的聯繫。
他壓著難言的怒火,壓著一肚子醋意:「你拿什麼換的」
「不是的,」寶綻揚著頭,一對清澈的眸子,坦蕩蕩望進他的眼睛,「是你自己爭取來的,」他抿著嘴,「你明明知道。」
對,匡正知道,是他自己堅持原則,通過了韓文山的考驗,可他就是擰不過這個勁,他的甲方是寶綻的大哥,他們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相談甚歡,「那你為什麼背著我,」後面這些話,完全是出於非理性的妒忌,「偷偷認識他」
畢竟是做總裁的,他發起脾氣來很嚇人,但寶綻並不怕:「我認識他,是因為戲,」他清清楚楚地說,「把如意洲從經濟約里解放出來,願意投五百萬支持我們夢想的,就是韓文山。」
匡正怔住了,那個隨隨便便拿出八百六十萬、還害他跟寶綻吵了一架的金主,竟然是韓文山有錢人的世界竟這么小嗎
「我那天晚上去他家唱戲,」寶綻如實說,「確實是想幫你攬生意,但韓哥不是那樣的人,他親口跟我說的,這筆錢已經想交給你了,他選你,是信任你。」
好嘛,韓文山是正派人,他寶綻也正派,只有自己是個小心眼兒,匡正想小題大做,又抓不住寶綻什麼,只能怪他:「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寶綻確實理虧,低下頭:「我錯了,」他乖乖的,「你罰我吧。」
匡正哪捨得罰他,聲音大一點都怕嚇著他,今天真是氣狠了,板著臉吼他:「你給我過來」
寶綻也不信匡正會真罰他,仗著他對自己好,痛痛快快過去,本來以為就是捏捏鼻子拽拽耳朵,沒想到匡正一把將他拽到懷裡,啪啪的,狠狠打他的屁股,打得他哼了兩聲,身板直晃。
閉著眼睛挨了幾下,也就四五下,寶綻從他懷裡探出頭:「還生氣嗎,哥」
匡正沒理他,把他的腦袋按回去。
寶綻趴在他胸前,硬邦邦的胸肌怪頂人的,又探出頭:「不生氣了吧,哥」
再硬的心,這時候也化了,匡正只是嘴硬:「生氣。」
「那你再打我兩下,」寶綻調皮地朝他撅屁股,「我挺得住。」
啪,匡正又給了他一下,比之前輕得多,寶綻嘿嘿笑:「不生氣了,哥,」他踮起腳,欠欠兒地去捏匡正的嘴角,想給他捏出個笑模樣,「我就說嘛,再大的事兒,我哥都不會跟我真生啊」
匡正一哈腰,抱著胯骨把他扛起來,掂到肩上,大步邁上樓梯,寶綻大頭朝下掛在他身上,懵了,揪著他的襯衫嚷:「幹什麼你大壞蛋臭惡霸」
匡正就惡霸了,還要惡霸到底,扛著他到自己屋,往主臥的大床上一扔,跳上去把他壓住,磨著牙說:「以為打打屁股就完事了」他挽起袖子,「哥給你數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