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看向齊夙被熱浪灼焦的發尾,眸色深遠。
「蕭冷…」慕容安意在另一邊焦急的喊,她腳下的山體因為剛剛劇烈的爆炸而有些搖晃。
蕭冷將齊夙放好,上前將慕容安意帶了過來。
慕容安意剛一落地,便艱難的蹲下身子,跪坐在齊夙面前。
齊夙的臉色透著不正常的紅暈,讓他看起來比桃花還要嬌艷兩分。
「你快來讓人來接我們啊,齊夙他受傷了你沒看見嗎?」慕容安意焦急的對著蕭冷低吼。
齊夙艱難的抬手伸嚮慕容安意,慕容安意伸手握住齊夙的手,齊夙笑的溫柔,一如當初在臨邊鎮那個風姿灼灼、眉眼生花的男子。
「安意…」他虛弱的喚了一聲,這樣簡單的兩個字卻讓他咳嗽不止,「我…沒的救了。」
慕容安意看著唇色如血殷紅的齊夙,頭搖的撥浪鼓一般,「不會的,不會的,齊夙,你不會死的,你只是外傷而已,就算看起來嚴重,也不會沒救的。」
齊夙拉住想要扶他起身的慕容安意,卻因為這一用力又嘔出兩大口血。
「安意,我中了毒,活不長了,你不要為我難過,給我點時間留著交待遺言吧。」齊夙溫文一笑,說不出的風姿清越。
慕容安意一怔,不敢相信的看向蕭冷,蕭冷對著她暗暗點頭,慕容安意的眼淚刷的一下便流了下來。
齊夙艱難的抬手擦掉慕容安意臉上的淚珠,繼續與她玩笑,「別哭,我可不想臨死之前還被冷訓斥。」
慕容安意的眼淚卻流的更多了,緊緊握住齊夙白皙修長的手,「齊夙…」
齊夙將目光移向一旁面無表情卻難掩悲慟的蕭冷,滿足的笑起來,抬眼望向湛藍的天空,「我就要去見娘了,你們不要太難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只不過我早走一步而已。這是我最後一次能和你們兩個相聚,我很開心。」
「只要你活著,我們以後的時間還很長。你中的什麼毒,一定有解藥可以解的,我和冷哥會為你去尋的,你要堅持。」慕容安意強忍著悲痛鼓勵齊夙。
齊夙卻笑著搖搖頭,「我已經中毒太深,何況那是皇室秘藥,根本無藥可解。就算可以解,我也等不到那天了。從我選擇吃下那顆毒藥起,我就知道我沒有多久可活了。」
齊夙的目光飄遠,仿佛北極的星辰一樣璀璨動人。當初他之所以痛快的娶連馨,本意是想監督連馨,為蕭冷和慕容安意分擔點麻煩,可是沒想到連馨卻有那麼大的野心,竟然想要母儀天下。
他從來對皇位都沒什麼興趣,沒想到連馨為了達到目的,竟然以自己的身體做賭注對他下了成癮的藥,被下藥後不久他便發覺這件事,也知道這藥沒有解藥,所以便順著連馨的意假意被她控制,想從連馨處接近連家和六皇子,知道他們的動向。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次從西北回來後,聖帝將他召進宮談了很久,大家以為聖帝是對他滿意,終於親近他這個兒子,殊不知聖帝卻是吩咐他替他辦事。
「把這個吃了。」聖帝拿出一顆藥丸,冷冷的看著齊夙,如同看一個陌生人一般,齊夙看了眼殿內的暗衛,接過藥丸,沒有猶豫的放進嘴裡。
「你吃的這個是皇室秘藥,沒有解藥,所以你也不必耍你的小心思。」聖帝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冷的說道。
齊夙嘲諷一笑,不置可否,「陛下想我死,何必如此麻煩,讓你的暗衛動手直接把我殺了不是更痛快一些。」
聖帝面對齊夙的不敬沒有不悅,而是眼神陰涼的看著他,「能否不死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聖帝又拿出一粒藥丸給齊夙,「找機會把這個下到蕭冷的飲食中,如果一個月你還沒有得手,便會毒發,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你,就算是蕭冷也不能。」
齊夙有些愕然,沒想到聖帝如此大費周章竟然是不放心蕭冷,不過齊夙並不認為聖帝是想要蕭冷的命,如果想要蕭冷的命,就不會給他這個一個月才毒發的藥,該是見血封喉的毒藥才是。
「你想給蕭冷下藥從而控制他,可惜我沒這個本事把藥下到他飲食中。」
「你有,滿朝文武,蕭冷與誰都不交好,唯獨與你關係特殊,朕相信你一定能成功,難道你真的連你的小命都不要了嗎?你不要想耍花招,你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