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凋謝的特別早,仿佛也在為這個人間絕艷色的男子惋惜。
慕容安意蹲在齊夙墓前,手輕輕撫摸著墓碑上齊夙的名字,往事一幕幕在心頭閃過。
「齊夙,我和冷哥帶著孩子來看你了,我本以為我們能夠一生笑著走下去,卻沒想到你的一生如此短,短到讓人措手不及…」
蕭冷沒有說話,卻是抱著一雙兒女上前了一步,將兩個小傢伙的臉更好的露出來,似乎要讓他看清楚一些。
兩個小傢伙今日也是特別的乖,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好奇的看著周圍的景色,不哭不鬧。
「他若知道你們來看他,一定會高興的。」齊珍從一旁走過來,手捧一大束桃花。
她的臉頰還帶著可愛的稚氣,但是眉宇之間卻帶著經過滄桑的人才有的寧靜,那寧靜之中仿佛還帶著一絲淡淡的,如同的江南春風一樣的愁傷。
「公主…」慕容安意對著齊珍點點頭,目光卻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齊珍上前將花放到齊夙墓前,靜靜坐下,頭靠著齊夙的墓碑。
如今她沒有精緻的步搖,華麗的宮裝,一身素衣木釵,卻顯得格外的沉靜溫柔,溫柔中又有如冰涼的泉水,淡淡的悲涼。
「公主,地上涼,你懷了身孕不宜久坐。」慕容安意很喜歡以前那個敢作敢為、驕縱可愛的小公主,更何況她如今還是齊夙孩子的娘,慕容安意更是不得不關心她。
齊珍平靜的起身,溫柔的看著慕容安意,「如今我已經不是公主了,意姐姐又是冷哥哥的妻子,叫我名字就行了。」
慕容安意從善如流,對齊珍道:「珍兒,你一個人住在宮外,太不安全了,不如跟我回府吧,有人照顧你,對你肚子裡的孩子也好些。」
齊珍搖搖頭拒絕了慕容安意的好意,「不用了,我想在這陪著他,他生前我們的時間太短暫,不能光明正大在一起,如今他不在了,終於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阻擋我們。何況我和他的事世間難容,何必連累你和冷哥哥。」
慕容安意見齊珍態度堅定,便不再勸,看了一眼齊夙的墓碑,對她說道:「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不勸你了,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來找我們。」
「嗯,多謝意姐姐,有席理和嬤嬤照顧我,不會有事的。」
慕容安意看了一眼遠處,果然有人在等著齊珍,便不再多說,與蕭冷一道離去。
兩日之後
蕭冷和慕容安意將孩子交給蕭老太爺,緩緩的走出大門。慕容安意有些不舍的回過頭,跑到孩子面前,親了親他們的臉頰,才跟著蕭冷坐上馬車。
她不知道她是不是個好妻子,但她知道她不是一個好母親,孩子還那么小,她也不想離開。可是比起孩子,她此刻更加不能離開的是蕭冷,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孤身走進危險。
慕容安意走後,裴氏也經常來丞相府幫忙照看孩子,反正慕容雋和鄭妙還沒有成親,裴氏便只能將想要抱孫子的心情寄托在慕容安意的孩子上。
此次出使西榮,蕭冷將尹輕靈和南弦月帶到邊關,和應項一起關押起來,然後和慕容安意一道直奔西榮而去。
「聽聞西榮的丞相也是個很牛逼的人物,與你比起來怎麼樣?」慕容安意閒著無聊,便開始八卦起來。
蕭冷思索了一下,中肯的道:「南和那個人就是你常說的那種會咬人的狗不叫。他和我並稱北風蕭蕭,南城小調。看起來溫文爾雅,卻不可小覷。」
「北風蕭蕭,南城小調?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蕭冷把玩著慕容安意的頭髮,漫不經心道:「這是兩國官場上的人渾說的,你接觸的少,自然不知道。」
「我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個跟你齊名的南相是個什麼人。」
「到時候就知道了。」蕭冷笑的漫不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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